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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兵都倒好了水,試了試水溫,夠熱了,冀九跨進了大木桶內,一直低頭忙活著的小兵拱手問道:“將軍還有何吩咐?”
“把衣服拿出去浣洗,過一會再提些水來,我想泡久些。”
“是!”抱起一旁的衣服拎著空桶,小兵退出了營帳。
外麵守哨的青甲兵並未沒有去注意這個小兵,茨蔚將這些衣物扔給腳踝綁白條的青甲兵,便在外麵靜靜的待著,感覺過了良久,聽到營帳裏傳來了冀九的呼叫聲,水估計冷卻的差不多了,茨蔚向她的隊友打了個手勢,行動開始!
水已很冷了,冀九見小兵撩著布簾進來,不由的破口大罵了起來,小兵唯唯諾諾的快步拎著木桶給冀九添水,見小兵已來給自己添水,冀九也不再說什麼,哪知那小兵竟將一整桶的水從他的頭上直接淋下……。
媽呀!一桶淋下來,冀九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這小子,給他淋的是一桶冰水啊。
扔下了桶,趁冀九還未回神之際,茨蔚快步的在他原來挖的小眼處抽出了她的銀槍,一槍就刺了過去,冀九身體被那一桶冰水凍有有些僵硬,可是眼見那一槍刺來卻也不得不迅速起身,身上的寒意讓他想去拿自己的衣物,卻發現衣服早已被收拾走了,不由得,他大聲疾呼了起來,外麵的士兵卻並沒有衝進來,估計凶多吉少了,顧不得穿上衣服,左躲右閃的跳過銀槍的襲擊,總想去取掛在營帳一側的佩劍,卻總礙於那杆銀槍的挑刺不能得逞。
茨蔚麵對著光裸的冀九,其實也非常的不自在,她盡量的將目光鎖在冀九的上半身,於是攻擊也都是針對冀九上半身,她也沒想到冀九在經過一桶冰水的淋浴後,居然還有這樣靈敏的身手,連刺好幾槍都未刺中,可是她必須速戰速決,因為外麵的行動一被發現,她的處境就危險了,可是越急,槍法就有了漏洞,冀九見機一個翻滾,滾到佩服劍掛放處,抓住了自己的佩劍,“唰”的一聲便抽了出來,沒有停頓的,劍便朝茨蔚斬殺過去,“乒乒乓乓”的一陣快進快攻的對招,茨蔚篤緊了眉,放開了手腳就與冀九打大了起來,外麵好了些微的燥動,突然就越來越大了,冀九的營帳裏跑進了兩個青甲兵,茨蔚心一急,就見冀九的劍揮了下來,焦急一閃,閃過了劍,卻瞥見衝進來的青甲兵大刀也揮了過來,這下她也閃躲不及了,不死也要重傷了。
腦袋還正處於一片空白的時候,情勢卻有了大的轉變,本來以為是砍向她的青甲兵,卻朝冀九砍了去,而冀九的毫無防備讓那一刀正落背上,一陣吃痛,冀九劍上的力量全禦,茨蔚趁機朝冀九的胸部一刺,冀九咬牙一閃,銀槍隻來得及刺進冀九的肩窩,外麵的動靜更大了,叫囂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將軍營,抽出銀槍,來不及再刺殺,另外兩名德天的士兵將茨蔚拉了出去。
外麵已一片火海,糧草營燃著熊熊大火,而磐營與水源處還有一段距離,很多士兵都忙於汲水熄火,卻總有種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感覺,糧草營的火苗呼呼仍的竄著。有士兵衝進了將軍營,他們幾人就在那群青甲兵眼前跑出去,也沒有引起青甲兵的注意。青甲兵聽聞冀九要他們追,可是,他們仍不知道究竟要追的是誰。
惡狠狠的迸出幾個字來:“追那杆銀槍!”言畢,冀九體力流失的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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