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了,茨蔚泄氣的看著那截刀身,它估計就得永遠的與這塊大石頭結合為一體了,不可能再被拔出來了。
孟盂將刀柄遞向茨蔚,茨蔚瞥了他一眼,鬱卒的道:“你扔了吧,反正也沒有用了。”凝著手中的刀鞘,看來到時候隻能用這個向花寨主交差了,到時候編些好聽的糊弄過去吧,煩亂的撓撓後腦勺,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甩甩頭,茨蔚步入了一旁的樹下,吊著腳掰著樹枝,顯然她太矮了,夠了幾次也夠不著,孟盂將那截刀柄往懷裏一揣,就過去幫忙,身材高大的他,很是容易的就掰下了一根大的枝椏,討好的遞給茨蔚,茨蔚撇了撇嘴,道:“我不用,是掰給你的。”說完便越過了孟盂繼續往上爬,剛剛那一滑,滑下的距離可不遠。
孟盂掂了掂手中的枝椏,對著離去的茨蔚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掰掉多餘的叉枝,柱著這根大枝椏,他追隨著前麵的人兒繼續往上爬行。
花了半天多的時間,還是沒爬到山頂,不過越來越低的溫度讓他們都了解,山頂就在不遠方了,繼續前行就可以看到積雪了,一直在爬越中,因此也並不感覺到有多麼的寒冷,隻是鼻子凍的倒是紅通通的,一口氣噴出來,眼前一片的霧氣。
然而這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吸取以前的經驗,茨蔚沿路收集一些幹柴,後麵的孟盂見狀,也一路收集著,再往上行不久,天色就全暗了下來,雖然可以借著雪光看清周圍的情形,可是在陡峭難行且覆有白雪的獨秀峰,茨蔚並不敢冒險前行了,估計也隻有等明天一早再尋雪蓮花,這一晚就隻能就地起個火,捱一夜。
收集起來的樹枝並不好燒,長於山頂的樹木常年都處在不化雪的環境裏,一點都不幹燥,燒了很久都還冒著濃煙,茨蔚小心的吹著,吹的太久了,加之山頂的空氣稀薄,頭就暈暈的,當孟盂發現他的不對勁時,他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而那堆火,在冒了一大陣的青煙後,劈叭的響了兩聲,也滅了,隻溜了一小縷的青煙。
糟了,孟盂趕緊抱起倒在雪地的茨蔚,他了解,在地勢較高的高原地區,很多人容易因為高地的呼吸不暢而產生昏迷或嘔吐的情形,嚴重一點的話,還有人為此喪命,這家夥剛剛吹火,估計耗氧過多了,而且那一小簇火也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更稀薄,現在他的昏迷,怕是呼吸不順所致,略一沉思,也不顧及太多,孟盂猛吸一口氣,對著茨蔚的唇,便以口進行了渡氣。
吹了許久,孟盂也覺得頭有些發暈,想想應該也差不多了,甩了甩頭張口大吸了幾口氣,頓時便覺得寒意襲人,在這種溫度下又沒有火,他可以感覺到懷裏的人也在瑟瑟發抖,將茨蔚擁得更緊些,以兩人的體溫來抵禦著寒冷,可是兩人身上的衣服過厚,互相依靠取暖的效果並不明顯,愈是入夜這寒意也越重,在冷到牙關嗑碰的再也不行時,孟盂將手伸向了懷裏的人,朝著他胸前的衣襟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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