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隨時有讓他出乎意料的事件發生,原本綁在她手上的繩索在他專注於探測她內心的時候已被她解開,並且現在勒上了他的脖子。
腳上的繩索也被她早解開了,用力的勒住韓夢愚,快速的搶在韓夢愚之前抽出了他掛於腰間的佩劍一邊就奮力往外拖,韓夢愚本來就措手不及,而且那家夥背靠著他勒著往外拖,一時間他隻能受製於他。
一出營帳,銀甲兵發現後馬上全神戒備起來,大量的銀甲兵將茨蔚與他們的主帥圍在了中央,茨蔚一揮手中的長劍架上了韓夢愚的脖子,警告著銀甲兵不得輕舉妄動,一邊走著,威脅著圍兵讓開一條道,拖著被她勒得夠嗆的韓夢愚,她突破重圍,朝著東南方向走去,她不知道金瓶口離她所處的地方還有多遠,也不知道她能挾持磐軍主帥多久的時間,她每走一步,銀步兵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將手中的繩索狠狠緊了緊,韓夢愚被漲紅的臉更加緊皺呼吸的不暢讓他咳出了聲,舉手一攔,銀甲兵便再也不敢向前,隻遠遠的保持著距離。
茨蔚並不覺得眼前的形勢會有多麼的明朗樂觀,韓夢愚卻好似她腹內蛔蟲般的說了起來:“你這樣沒有什麼用的,頂多我被你殺了,你一樣逃不掉三十萬銀甲兵的追殺,而且你知道這裏距金瓶口還有多遠嗎?整整十裏!十裏的路行軍的話隻要半天,你這樣拖著我,你說要走多久?你有把握在這半天的時間內不會有一絲的鬆懈?賢弟還是不要做無謂之爭了……。”感覺脖上的繩子又被狠扯了一下,一句話未完韓孟愚便嗆咳了起來。
這家夥真的手不留情啊,韓夢愚覺得還是少惹為妙,但是一直受製於他,他必須得想個反製的招數,而此時茨蔚感覺到韓夢愚的安靜,生怕他又在算計著什麼,不時的拉扯著手中的繩子以打散韓夢愚的思緒,韓夢愚雙手想去扯套在脖子上的繩子,再被她這樣的拉扯,他真的會喪命,可是手還未觸及繩索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便毫不留情的劃上了他的雙臂,利刃過後,鮮紅的血液馬上流了出來,暗暗一吃痛,韓夢愚咬了咬牙,這小家夥,心夠狠!
“這樣吧,我們來立個約吧,你我比試一場,隻要你能勝我,我無條件放你離開,銀甲兵絕不追殺。如何?”不能一直被她勒住了,拖上半天,他的命就玩完了。
茨蔚猶疑著,對眼前的情況,她知道她隻能暫時的掌控,若韓夢愚真如他所說,並且會信守的話,她也願意放他一博。
“我不相信你!”茨蔚惡聲惡氣道。
“銀甲兵給我聽著,我現在在這裏以我的個人名譽與作為磐軍將領的榮譽起誓,我與馬茨蔚將一決高下,若我敗於馬茨蔚,我無條件放馬茨蔚離去,且任何銀甲兵都不得追擊,如違此誓,就讓我馬革裹屍,陳於荒野。”
微喘一口氣,韓夢愚向茨蔚道:“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又緊了緊手中的繩子,茨蔚半眯著眼道:“比什麼?”
咳,咳,韓夢愚發誓,他一輩子沒這麼窩囊,“還是那樣,你槍我劍。”招一招手,命一銀甲兵送上了一柄戰槍,遞至茨蔚的手中,茨蔚一接過槍扔下了他的佩劍與手中的繩子,跳出了幾步開外。
因為原本有主帥的命令,銀甲兵並不敢妄動,韓夢愚蹲下身子咳了好一陣,拾起他的劍,劍眉倒豎,滿眼的陰蟄,目光掃向馬茨蔚,他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