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程靈素連路都走不動要陳默抱,而程靈素卻已經改口叫陳默相公;
老江湖的鍾兆文恍然大悟著一笑了事,胡斐吧嗒了一下嘴巴卻顯得極為好奇,隻不過事關陳默與程靈素的私事他也沒有詢問而已。
這茅屋隻有一間臥室和一間帶有柴房的廚房,外加就是這個客廳,鍾兆文拽了拽胡斐的衣袖說道:
“既然二位已經答應,那我和胡兄弟去柴房休息,明早好離開。”
程靈素讓陳默給兩人抱了兩床薄被到柴房,等兩人休息後程靈素羞澀著費勁將床鋪好,在屋內點燃兩支紅燭緊靠著陳默低聲說道:
“我自幼被師傅收養,師傅去了我便沒有了親人,幾個師兄師姐都心腸歹毒,今日你殺掉他們或許是讓更多人免遭毒害;
靈素今日與相公結緣,雖不敢自認堂上正妻,卻也想紅燭相伴為君伴枕,至此後靈素一生皆為相公,不論刀山火海也會跟隨到底。”
陳默緊緊抱了抱程靈素,他有無數的話不能說,不過做了事就得負責,程靈素又不是蘇菲亞和方怡那種女人,他抱著慢慢進入夢鄉的程靈素,一下又想起了對他百依百順的雙兒,這兩人都是那樣的死心塌地,對他來講阿琪、阿珂雖然成為了他的女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的有指婚隨意收下的感覺。
至於蘇荃,陳默想到她便不禁笑了起來,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坦率而執著,從交易般的恩愛到跟著他當家庭主婦毫無猶豫,也許安定的生活更適合她吧。
一夜中陳默努力運轉內勁,他今日中了天緣散後明白了一些事情,武功高強還得謹慎行事,他在這飛狐世界中武功應該罕有人匹敵,可就那麼一個駝背女人差點就把他弄成白癡,若非懷裏的程靈素舍身相救,他的後果可不堪設想。
天亮後程靈素收拾起一個包袱抱在懷裏,讓陳默將窗台上的一小盆海棠花抱上便前往附近的白馬寺鎮。
一輛馬車和兩匹快馬日夜兼程,在第二日黃昏時終於趕到了目的地,一間孤零零的小屋在荒野之外,可房門前卻停著七八匹正在喘息的快馬。
“這裏怎麼有這麼多馬?”胡斐一瞧這些快馬便驚聲說道。
陳默早已經勒住韁繩讓馬車停下,他笑了笑說道:
“鍾二俠在此照看一下,我與胡兄弟去看一下。”
他輕輕一拍車轅,身體劃過兩丈距離便落到地上,也不見他作勢身體一晃便帶著殘影掠向小屋背後;
胡斐家傳的輕功極為高深,可和陳默的神行百變一比較卻差了不少,胡斐跟在陳默身後幾乎同時起步,當陳默已經趴在窗口看著裏麵時,他還在半路之上疾馳。
此時房間中一個身材高大骨骼壯碩的男子青布蒙眼,而他對麵五個大漢手持兵刃堵在門口,其中一人正指著蒙眼男子笑道:
“苗人鳳,你現在雙眼已瞎,早點自己做個了斷,要不給大爺幾個叩頭請安,大爺們還可以讓你吃幾年窩囊飯。”
陳默微微一笑,這苗人鳳身材這麼大居然練劍還有成也算極為少見,若是改為練刀說不定更為霸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