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默一直沒有想過去換馬,因為他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他還打算等占據幽州後用鹽鐵之類的與鮮卑交易,現在一聽這烈酒還有這個作用,別說一葫蘆換一匹戰馬,十葫蘆也不成問題,那蒸酒技術又不是高科技,他老家便有許多個小酒廠,他沒幹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兄不是董相國的手下麼,怎麼這個時辰有暇到酒寮喝酒呢?”陳默抓起一大塊亂燉的牛肉塞到嘴裏問道。
“兄弟莫笑,我等外人相國不會輕易相信的,他文有女婿李儒,武有幹兒子呂布和兄弟董雯與侄兒董璜,我這騎都尉大不了也就是巡城的命。”有些被烈酒弄得暈乎乎的李肅訕笑道。
陳默瞄了下李肅對他的友好度和對董卓的忠誠度,他與李肅交淺言深,這樣的話原本李肅不該亂說,可他對董卓的忠誠度隻有不過區區三十,對陳默的友好度倒是有了六十,這樣說起話來倒是顯得十分正常,一壺酒往往遠比相互了解許久還有用。
“將軍真氣內斂雙手穩健,一身武藝定當不凡,若是上陣定是聲名動天下的大將,可惜了,來來來,我們還是喝酒好一點。”陳默瞄了眼李肅那修長而骨骼緊湊的雙手說道。
李肅多年沒人識得他的本事,現在一江湖遊俠居然能看出他真氣內斂也是十分感觸,兩人不再繼續扯這些事情,你一口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兩人正喝得開心,從酒寮外走來幾名學子模樣的年輕人,其中一人歎道:
“司空張溫今日被屠,不知朝堂還有幾人敢說話了?”
“慎言,慎言,這可是長安城內。”另外一人趕忙說道。
陳默眉頭一皺,他早知道張溫會被殺,沒想到卻是他進入長安的第一天,他與李肅一葫蘆酒喝完,李肅客套著告辭後他便開始四處溜達,不過多時他便走到一條大街之後,哪兒是司徒王允的家,也是貂蟬現在所居住的地點;
他轉悠到王允府邸後麵一條小巷,走到一個賣幹棗的小販身前嘀咕了一陣,他便隨著小販轉到離此不遠的一個院落之中。
這個院落中居住了十幾個各種各樣的小販,陳默進去不多久在酒寮中的那名探子便趕忙前來,與十幾個小販交代一聲,大家便各自警惕著避免外人靠近這裏。
“參見將軍。”
探子低聲拜見後陳默便沉聲說道:
“長安的消息也打探得差不多了,你們這些日子加緊監控我說的那幾個人,李肅哪兒你們注意一點,他的武功奇高,你們最好不要輕易接近。”
“是,啟稟將軍,這王允府邸之中,我們探子發現那些家仆甚至王允似乎都中了貂蟬的攝魂術,不過她依舊裝著歌女在府邸中深入淺出並沒有與外界之人交流。”探子點頭說道。
“今夜我夜探王允府邸,等一切明了自會知道她在玩什麼。”陳默摸著下巴說道。
李肅是絕頂高手,貂蟬也是絕頂高手,陳默在小院中呆到晚上,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背著淩雲寶劍便摸入司徒府邸,王允這府邸並不算很大,前廳後院也就數十間房屋,陳默沿著屋頂無聲而行,忽然間他身體一頓便趴在屋頂揭開一片瓦看向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