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聞言,眉頭微展,顯然對魏無疾的策略頗為讚同:“好!就依右仆射之計行事。”
然而,魏無疾的神色並未因劉坤的認可而有所放鬆,反而更加凝重:“不過,大王,我們仍需做好兩手準備。萬一勸降不利,我們就必須做好硬拚的準備。因此,必須立即調動薛文懿和戰英所率的五萬兵馬入城,以防不測。”
劉坤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他深知魏無疾的謹慎與遠見是不可或缺的。
“好!本王這就下令調兵入城,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這時,大殿之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放眼望去,全副武裝的千軍萬馬朝這邊湧了過來,場麵極其壯觀。
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約莫三十歲左右,身披鐵甲的將領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麵容剛毅,目光如炬,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霸氣。此人正是劉坤麾下的猛將——戰英。
“末將戰英,參見大王!”
戰英的聲音洪亮有力,打斷了皇宮的凝重氣氛。
還沒等劉坤調兵,戰英自己就來了。
劉坤難以置信地說道:“阿戰,你怎麼來了?”
戰英聲音堅定而沉穩:“大王,是蕭瑾言打開了建康城門,放末將的兵馬入城。他還特意囑咐末將,務必趕快進宮,確保大王的安全。”
劉坤聞言,眉頭猛地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愕然之色:“什麼?蕭瑾言?那個終日流連於勾欄酒肆,被世人說成是紈絝子弟的蕭瑾言?”
魏無疾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震撼,手中的羽扇幾乎要滑脫指間,連忙追問:“那韓秀呢?韓秀那邊情況如何?”
戰英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是一種對勝利即將到手的自信:“大王,右仆射,蕭瑾言已經設計擒住了韓秀,奪了他的兵權。此刻的建康,已再無與大王敵對的勢力。”
劉坤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是一種曆經風雨後終見彩虹的喜悅:“好!蕭瑾言,真是好樣的!本王早知他非池中之物,此番繼位之後,定要重重封賞,賜他萬戶侯!”
魏無疾的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他暗自思量:這蕭瑾言,平日裏那般放蕩不羈,怎會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和果敢的手段?難道,那些關於他的流言蜚語,都隻是掩蓋其真麵目的謠言?這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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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眠月樓。
雖然是白天,眠月樓依舊是一派鶯歌燕舞、紙醉金迷之景,輕紗漫舞,琴聲悠揚,文人墨客與紅粉佳人穿梭其間,笑語盈盈,仿佛外界的紛擾與這裏無關。
然而,這份歡愉即將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撕裂。
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卻未能驅散即將到來的陰霾。
蕭瑾言率領著虎賁營的將士們,一陣疾風驟雨般將眠月樓圍得水泄不通。他的身旁,洛川與王玄羽並肩而立,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隨著蕭瑾言的一聲令下,將士們如同潮水般湧入眠月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與繁華。
那些原本沉浸在詩酒風流中的文人騷客與嬌豔嫵媚的妓女們,瞬間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尖叫聲、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亂不堪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