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苗雨澤悠悠的轉醒,入眼已是窗外的一片繁星,走廊的燈映入室內暗暗的光亮,苗雨澤環視一番,不由得暗暗苦笑道:“還是上次的醫院,上次的病房,這才多久我就二進宮,命真苦啊!”
他輕微的動了動身子,除了繃帶的束縛感和身體有些乏力之外,並沒有其它的不適之感,苗雨澤掙紮著要下床,因為他是被尿憋醒的!
雖然病房有獨立的衛生間,但是床下就有尿壺,苗雨澤也懶得過去了,正在舒爽,門卻被慢慢的推開了,一眼看去,竟看見一頭披肩美發。
這下可把苗雨澤嚇一激靈,他猛的一提褲子,尿液差點甩了自己一身,而且一抖之下,胸口也針紮一樣的疼痛。
一個呼吸之後,一名陌生的女人呈現在了苗雨澤的麵前,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頭如瀑布般光滑柔順的披肩發隱約已經觸及到了挺翹的臀部,五官端正秀麗,打扮清爽幹練,是最標準的美人臉,大眾情人的類型。
苗雨澤卻是一臉的不爽,那女子剛一進門他便嚷道:“大姐,你誰啊!進門不會先敲門啊,有沒有素質!”
那女子隻是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抱歉,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你身體有幾處骨裂,體內大小傷也不下十處,所以請不要太激動。”
苗雨澤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那女子道:“我叫張佳美,是國安十局的人。”
“國安局?找我幹嘛,我隻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而已,從來沒有做過損害國家安全利益的事,而且,沒有誰比我更熱愛自己的祖國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苗雨澤一臉的驚呆相。
張佳美不在言語,隻是隨手結了一個道家最基本的法印,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隨意卻專業至極。
苗雨澤皺了皺眉道:“什麼意思,這大半夜的,姐姐你抽的這叫什麼風?”
“苗雨澤,你別在裝了,你們在文官鎮的事前前後後我們國安十局已經全部知曉了,年紀輕輕就和我一樣是初級天師,這讓姐姐這個在國安十局自幼便被師父詡為天才的人是真心尷尬啊!”張佳美突然笑靨如花。
苗雨澤心裏卻是一緊,他把幾個可能泄露秘密的人全部罵了一遍然後依舊裝瘋賣傻道:“姐姐,我真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文官鎮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的小夥伴們已經把文官鎮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我了,所以你就不要在隱瞞了,一個初級天師打敗了楊國剛這個高級天師,你真是讓姐姐的自尊心一次一次的受挫啊!”張佳美意味深長的看著苗雨澤,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些什麼。
聞言,苗雨澤的心裏瞬時便罵起了街,果然是那幾人泄露了秘密,明知道自己不想讓人知道,這次竟然泄露給了國家的工作人員,早知道就該讓他們全部失去那天的記憶!
張佳美見苗雨澤的眼珠滴溜亂轉,就知道他內心的活動十分豐富,她笑道:“你不用緊張,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剛才你也看見了,我也是學道之人,直白的說,我們國安十局都是學道之人,我們十局的主要工作就是替國家解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之事,我這次來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這個能人能加入我們國安十局,來為國家出一份力。”
苗雨澤拍了拍腦門,打馬虎眼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會被送去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呢,姐姐你看這都大半夜的了,我又是重傷之人,有事咱明天說哈,我有點困倦了。”
一個大美女被人下了逐客令,心情自然有些不爽,張佳美“哼”了一聲然後道:“那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還會來找你的!”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苗雨澤的病房。
苗雨澤用手揉了揉額頭,心裏暗自道:“竟然被國家的人看上了,躲是沒法躲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真心煩!下回該用什麼理由回絕她呢?”
他重新躺在了床上,這時才感覺全身都在隱隱作痛,苗雨澤不由得歎道:“哎,舊傷未去,又添新傷,也多虧我從小被師父揍出來了,要麼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