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姑娘,快醒醒吧”,童欣瑤昏昏沉沉間,覺得有人在不停的喚著她。
童欣瑤掙紮著睜開了雙眼,眼前好像朦朦朧朧的站著一個人。童欣瑤又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也隨之清晰了起來。
“姑娘,你終於醒了,老天爺保佑”。
童欣瑤從床上慢慢坐起身來,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可是卻發現眼前的情景有點奇怪:頭頂上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茅草棚加的幾塊瓦;床邊的窗戶也不是玻璃,而是白紙糊的;再摸摸自己躺的床,不是軟軟的席夢思床墊,而是硬硬的竹板上鋪了一床薄薄的棉絮;再回過頭看看身邊的這人,不是奶奶,而是一個穿著洗的都不成顏色的長衫,腦後別著竹釵的中年婦人;童欣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睡衣也不是練功服,而是一件白色但是被刮破了的長裙,身上還有很大的一股草藥味。
“哇,我……我這是在哪裏呀?你們是誰?”,童欣瑤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
“姑娘別怕,你是被我們在後山摘野菜的時候所救。當時你的頭上受了傷,怎麼叫你,你也沒醒過來,所以我相公把你從後山背了回來。現在好了,謝天謝地,姑娘總算是醒了”,婦人說到。
童欣瑤覺得奇怪,自己明明就是在家裏的小練功房摔倒了,怎麼會昏迷在後山,還被摘野菜的夫婦所救,心想自己就算摔傷了,那也應該是被奶奶送到醫院呀。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還是趕緊走吧”,童欣瑤心裏嘀咕著便要下床。
可是這一動,童欣瑤覺得頭上的傷疼的厲害,身上也沒有力氣。
“姑娘別怕,我們都是好人。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就算要走也得把傷養好。不然,你一個女孩家,又有傷,能去哪兒?”,婦人說著又把童欣瑤攙扶回床上,“姑娘先躺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才醒過來,得吃點東西”。婦人說完便出去了。
童欣瑤呆呆地坐在床上,望著眼前的一切,想,“這是哪裏呀?怎麼看怎麼不像現代”。
童欣瑤慢慢地打開床邊的窗戶,一陣微風吹來,夾雜著些許悠悠的花香,“哇,好美的木蘭花”。
原來,離窗邊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小溪旁有一棵木蘭樹。童欣瑤估計此地應該是早春的天氣,所以這株白色木蘭花開正盛。
童欣瑤正欣賞著這株美麗的白木蘭,婦人已經端著一碗熱熱的東西進來了。
“姑娘,我們家境不好,所以沒什麼好吃的,就先喝了這碗熱米湯吧”,說著婦人就把碗遞給了童欣瑤。
童欣瑤看著這碗熱米湯,心想,“這還真是米湯,隻見湯不見米的,就隨便飄著幾根野菜在裏麵”。
但是,童欣瑤還是笑著說了聲謝謝,幾大口就喝完了,完全是餓的不知道燙了。
婦人見童欣瑤開了窗戶,於是幫她關上了,“姑娘,你的身子還很弱,雖然現在是早春的天氣,但是風硬不受得”,說完接過童欣瑤喝完米湯的碗準備出去了。
“等等!”,童欣瑤叫住了婦人,“我想請問一下……這……是哪裏?……現在是何年何月?”
“姑娘看來不是我們齊國人吧?!這裏是齊國都城臨淄地界,現在是齊王建41年”。
“啊??齊國!!”,童欣瑤大吃一驚,心想,“我這是在做夢,還是像電視劇裏演的穿越了?”。
婦人出去後,童欣瑤坐在那裏呆呆的自己嘀咕著,“不不不,一定不可能穿越的,那些都是小說加電視劇,都是胡編亂造的,怎麼可能穿越嘛!……對,一定是我在做夢,對,一定隻是一場夢而已……”
一碗熱米湯下肚,童欣瑤覺得身上略有些力氣了,再加上這硬板床躺的實在是不怎麼舒服,於是晃晃悠悠的下了床。
童欣瑤扶著屋壁定了定神,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小草房:小草房從窗戶,屋壁到門都是用箭竹削卯搭建的。自己睡的這間屋,小的不到10平方,整個房間就隻是簡單的擺著一張小床和一個高腳木凳在床頭。
童欣瑤扶著屋壁從自己睡的房間走出來,外麵是一個10幾平方的前廳。廳堂左邊的窗戶下放著一個木製的書桌,書桌上擺放著一個竹製的筆筒,裏麵插著幾隻大小不同的毛筆。筆筒左邊是一個小硯台,而筆筒右邊則設有一個附桌,上麵放滿了一卷卷的竹簡。書桌上最精致的東西,要算是擺放在左上角的一個銅製的熏香爐,裏麵仍有一縷縷的青煙從香爐鏤空雕花的間隙裏飄散出來,清幽的香氣把這個小草屋熏飾的有些特別。
廳堂中間是一個木製飯桌,上麵整齊地放著3隻茶杯和一個泥質茶壺。廳堂的右邊還有一扇門,從半開的房門中望去,那間屋的陳設跟童欣瑤睡的那間基本一樣,隻是床略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