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營中,樂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一個人喝著悶酒。
“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不把蘭兒帶到王的麵前,兄弟們就會受到責罰;若我將蘭兒……又怎麼對得起她的一片真心和自己的一腔深情……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
樂天醉醒之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借酒消愁隻會愁上加愁,該要完成的任務仍就等著自己去做。
樂天來到陳士的房間,見他滿身鞭痕痛苦的趴在床榻上,心裏很不是滋味。
樂天吩咐一個小侍衛留守在陳士的房間內照顧他,自己便跟著其他的侍衛繼續出宮尋人。
出了宮門,樂天依舊帶著侍衛們先到西門巡視,等差不多時間,就去了東門……昏昏沉沉的逛了一天,來到朝和殿外,樂天卻不敢進門。
這時,小紀子從殿內出來,見樂天一個人在門外晃悠,便走上去,“郎中令大人怎麼不進去?”;
樂天轉身,“哦,紀公公,王在嗎?”;
“在!在……等郎中令大人”;
“樂天不知道該……怎麼稟奏……”;
小紀子見樂天愁眉緊鎖,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陛下這次是動了真情,郎中令還是盡快尋人吧……”
樂天無奈進了朝和殿向齊王建稟報了今天巡視的情況,其實還是一句同樣的話。
齊王見還是一無所獲,便背著身,手指著殿門,低沉但憤恨的說了一個字,“滾!”。
樂天抬眼,難過的看著王的後背,這麼多年來,王從不曾對自己如此。
回到侍衛營,樂天去陳士的房間看看他。
推開門,見陳士趴在榻上,臉色已比今早好些。
“大人!”;
“哦,別動”,樂天走過去坐在陳士的身邊,“感覺好些了嗎?”;
“謝大人關心,陳士沒事兒,好多了”;
“哎,都是樂天不好……樂天無能……”;
“大人千萬別這麼說,咱們跟大人這麼多年了,就像兄弟一樣,這五十鞭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陳士如此說,樂天的心更難過了,強忍著淚水站起身走到門口,“你好好歇著吧!”,便直出了陳士的房門。
陳士一連休息了四、五天,身上的傷已漸好,又跟著樂天開始每天尋人。
這天傍晚,樂天帶著陳士和幾個侍衛來到南門。
正當樂天詢問南門護衛情況的時候,陳士走到樂天旁邊,對著他小聲的說,“大人,你看那名女子像不像……?”。
樂天順著陳士指的方向望過去,驚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怎麼會是她們?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紫竹軒跳舞嗎”;
樂天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著陳士說,“應該不是那位姑娘,你看,姑娘臉上有紅斑,可是畫上卻無……可能人有相似吧”;
“可是……她們的側臉真的很像呀……隻不過就是多了一塊斑”。
穆蘭兒沒有看見樂天,和巧兒帶著一大堆東西急匆匆的出了南門。
“大人,我去跟跟!”;
“慢著,我去吧,你在這裏繼續巡視”。
樂天跟著姐妹倆出了南門。
樂天心裏有些奇怪,怎麼兩人會在這時出城,去往哪裏?而且天色已晚,兩個姑娘家多不安全呀。
樂天跟在後麵,一則想保護二人,二則也想知道她們究竟往哪裏去。
走了將近三個時辰,姐妹倆超近路到了一片小樹林外。
穆蘭兒見四周無人,便用袖子輕輕將臉上的紅斑擦去,跟著巧兒入了樹林。
樂天很是擔心,便也尾隨入林,可是進了樹林卻不見了姐妹倆的身影。
樂天在樹林裏到處尋找,除了妖霧彌漫,透心的陰冷之外,樹林裏什麼聲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