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傍晚,李斯帶著五車糧草和一萬甲士也趕到了王賁的大營。
“廷尉大人一路辛苦了,王賁代全體甲士謝過大人”,王賁親自將李斯扶下了馬車。
“王將軍哪裏的話?比起將軍常年征戰在外,咱們算是享福了”,李斯邊說邊揉了揉快要散架的腰骨。
“這五車糧草對咱們來說那就是性命呀……”
這時,穆蘭兒也從車上下來。王賁對女子的到來感到很是意外,心想軍中不能有女子,這是誰都知曉的規矩,卻不知她是廷尉帶來的,還是秦王帶來的。於是,王賁將李斯拉到一邊,低聲詢問到,“廷尉大人,這軍中不能有女子,她……”
李斯看了看穆蘭兒,“她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從未如此,這是何意?”
“陛下的用意我也不清楚,隻請將軍牢記……”,李斯附在王賁的耳邊,“她是齊國送來的,還有……陛下吩咐切不可讓她知曉對方的主將是誰……”
王賁聽了李斯的話,心中已是明了半分,不用說,此女子一定關係到將來取齊大策。
王賁將李斯和穆蘭兒帶到了嬴政的王帳。李斯向嬴政複命後,便由王賁帶下休息。
帳中,嬴政虛眼看了看穆蘭兒,指著旁邊用稻草鋪的一塊地方,道,“以後你就睡這裏”,然後將自己的毛披風隨手丟給穆蘭兒。“記住,你是寡人的貼身侍女,沒有寡人的允許,不準踏出王帳半步!”
“是......可是……”
“可是什麼?”,嬴政嚴肅的問。
“奴婢既是陛下的侍女,這煮茶煮食定是要做的,若不能出帳……”
“這……另當別論,寡人的意思是不準在營中亂逛!”
“奴婢明白!”
“你……寡人允許你先休息……”
“陛下沒睡,奴婢不敢”
“寡人叫你休息就休息,哪兒那麼多廢話!”
穆蘭兒不敢再說話,抱著披風別別扭扭的側躺在草鋪上。
穆蘭兒雖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是別扭,但連日的車馬勞頓還是讓她很快睡著了。
嬴政見穆蘭兒睡著了,吹熄了火燭,獨自來到王賁的帳中商討戰事。
二人剛展開地圖,一軍士入帳急奏。
“稟陛下和將軍,軍中發現……發現有人像是……像是得了瘟疫……”
“什麼?!”,王賁猛然站起身,嬴政也是震驚不小。
“這個時候軍中爆發瘟疫……”
“走,去看看!”,嬴政也站起身。
“陛下您不能去,臣帶人去查看就行了!”
“不行!此事事關重大,寡人要親自查看疫情!”,說完嬴政便匆匆出帳。
到了士兵營,兩個疑似得了瘟疫的甲士已被隔離,軍醫麵上遮著藥布正在為二人確診病情。
軍醫出來後,王賁急忙上前問到,“如何?可是疫症?”
軍醫歎著氣點點頭,“此時出現疫症不是吉兆啊?哎!”
“軍醫軍醫……快去看看吧,那邊營中又有三人……”,又一甲士急報。
“什麼?!”,嬴政、王賁、軍醫三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