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杯被人奪走，鹿晗半眯著眼睛側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好笑的搖搖頭，“你怎麼在這，還我杯子。”
“為什麼一個人？”吳亦凡伸手把酒杯放在離鹿晗半米遠的桌台上，皺眉問到。
“要不然呢，誰能陪我。”鹿晗顯然已經喝了不少，臉頰微醺，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很，他對上吳亦凡的眼睛，突然嘿嘿笑了起來，“你嗎？你能陪我？”
吳亦凡了解鹿晗，或者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鹿晗。
“怎麼了？”他輕聲問到，意料之中的看見鹿晗突然冷下的嘴角。
“吃飯了嗎？”吳亦凡沒有介意鹿晗的沉默不語，繼續問到。
愣愣的盯著吳亦凡，鹿晗此刻就像一個斷了電的機器人，眼神漸漸變得迷茫。
“鹿鹿…你別這樣，我會擔心。”
慢慢起身，鹿晗突然伸手環到吳亦凡背後，將嘴巴靠在他的耳邊，以一種曖昧的姿態輕聲說到，“你的白白在你右後方看著你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吳亦凡先是一愣，隨後竟然笑了出來，他的鹿鹿，一直都沒有變呢。
“吳亦凡，”終於叫出了這個名字，鹿晗餘光看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卞白賢，手指不自覺的攥緊了吳亦凡的衣服，眼神中漸漸沾上一絲悲涼，“你個混蛋。”
自己的腰身被一把攬過，鹿晗看不見吳亦凡含笑的眼睛，隻是他那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再一次清晰的傳入了鹿晗的耳朵，那濕熱的氣息像小蟲般讓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我這個混蛋，你不是也愛了那麼多年嗎。”
用力推開吳亦凡，鹿晗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貓，心底那一塊傷疤別再時不時的撕開看看還能否愈合，別癡心妄想了。
“對不起其實我說過很多次，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
“吳亦凡”打斷了麵前這人荒唐的言語，鹿晗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到，“過分的懺悔就是虛偽。”
說完這句，鹿晗便轉身想離開，卻聽見身後那人帶著一絲無奈的聲音，“其實你不用這麼冷淡，我從來沒想過糾纏。”
“……”鼻子輕輕呼了口氣，鹿晗側過身看著不遠處的小小身影，隻覺得心裏如木槌敲打般沉悶，“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哭。”
說到這鹿晗轉過頭對上吳亦凡的眼睛，輕聲到，“你知道為什麼嗎？”
吳亦凡明顯一愣，眉眼微蹙，突然想起了剛剛卞白賢失望的眼神，心中劃過一絲不忍。
看著吳亦凡的表情，鹿晗笑了笑，“因為我現在和他一樣。”
“什麼意思。”
“其實很多話我們早就應該說明白了，”鹿晗想清楚什麼似的摸了摸鼻子，像是在回憶什麼，聲音都慢了下來。
“其實你當初要走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那麼我可以盡早習慣沒有你的生活，容易接受你離開時候的樣子。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難道你就那麼希望看見我眼見你離開驚慌失措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嗎?”
“鹿鹿……”吳亦凡微微睜大了眼睛，想說什麼又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所以我替你回答。”勾了勾嘴角，鹿晗接到，“因為你拒絕不了別人的誘惑和這個花花世界，既不想放棄安穩的日子又想不停嚐試新鮮的感覺。你覺得自己很了解我吧，嗬嗬，我也一樣。”
鹿晗伸手指了指吳亦凡的心，輕聲說到，“你就是個喜新厭舊朝秦暮楚又毫無自省之心的混蛋，怎麼樣，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說完這一句鹿晗吸了口氣，“所以我請你，為你下輩子積點德吧。”
“說完了？”吳亦凡眯著眼睛聽完鹿晗這一大段話後，竟然笑了起來。
“吳亦凡你他媽……唔！”後腦勺被扣住的一瞬間，鹿晗睜大了眼睛，吳亦凡的吻狠的如懲罰般讓鹿晗痛的握緊了拳頭錘向他的胸口。吳亦凡卻像沒有感覺般雙手扣住了鹿晗的頭不斷拉向自己。
吳亦凡你個瘋子！瘋子！！
“砰！”玻璃摔碎的尖銳聲音讓吳亦凡終於停下了動作。
轉身看著不遠處卞白賢身邊碎了一地的玻璃和他正流著鮮血卻緊握著一個酒瓶的手心，吳亦凡瞳孔一縮，臉色陰沉。
鹿晗也愣愣的看著卞白賢可怖的眼神，動了動喉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種絕望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過……白賢啊……
誰管你是否深情似海真心一片，人們隻會怪你聲嘶力歇擾人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