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徙萍轉過頭去看搭話的人:年輕,幾乎像他一樣高大,五官深邃,氣度不凡。
“你好。”宿徙萍招呼道。
那個人在他旁邊坐下來,“你為什麼不到場上去?”他說,“你應該到場上去,去贏得掌聲。”
他抓了抓宿徙萍的胳膊:“你和我一樣久經鍛煉。”
宿徙萍笑了笑:“我對運動不感興趣。”
“那可真令人遺憾。”那人顧自說著,“但我的眼光一向很好,我覺得你會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不是虛有其表……”
宿徙萍對他的話感到好奇,“為什麼?”他說,“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那人說,“不過,現在我想知道了。”
宿徙萍這才注意到他手裏握著一隻小酒瓶,那裏麵裝著釀造過的瓊漿,令人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原來他醉了。”他心想,搖了搖頭,“那麼他不是一位老師。”
“宿徙萍。”他回答道。
“謝勉昂。”
“你……”宿徙萍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實際上,他剛剛才為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寫了一篇文章。
“你聽說過,是嗎?”他眨了眨眼,“就如你所想,這所學校的新圖書館是我捐贈的。”
“啊……”宿徙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靈機一動,“我們在做一個報道,想讓更多的人了解你,你願意接受采訪嗎?”
“這麼說你還是一位記者?”他露出狡黠的表情,“你可以在娛樂雜誌裏找到我。”
“校刊與那不一樣,謝先生。”宿徙萍斟酌著用詞,“我們關注的地方不同。”
“告訴我什麼是你感興趣的,徙萍?”謝勉昂攤開手。
“比如……你的成長經曆?”
“那也是老生常談了。”謝勉昂說,“有什麼比那更令人津津樂道?一個被送入軍事化學校嚴加管教的富家子弟?而且令人遺憾的是,他並沒被改變——他天性頑劣,而且始終如一。”
“那麼,”宿徙萍說,“你有什麼想讓我的同學們知道的呢?”
“談談他邪惡的父親,”謝勉昂笑起來,“一個商業帝國的締造者,無數人想模仿的對象,他們應該看看他怎麼教育孩子。”
“如果你願意談。”
“我當然願意談,可是,”謝勉昂說,“相信我,那不是一個好題材,年輕人喜歡看的是光鮮的表麵。”
他朝宿徙萍伸出了手。
“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宿徙萍握了一下他的手:“當然,我很榮幸。”
“不,徙萍,我要的不是那樣的朋友,”他的新朋友說,“是我選中了你。”
他站起來,“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新聞可以提供給你,謝氏企業難得造福一次群眾……武器開發,總為人詬病的一個產業,但這次,我們把目標設定為怪物。”
“這可是個好消息……如果能有火力支援,麵具人也會輕鬆一些吧?”
“實際上,”謝勉昂意味深長地說,“我們也在研製對付麵具人的武器,當然,目前關於他的情報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