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芮澄芳伸手在宿徙萍眼前打了個響指。
“啊。”後者回過神來，“講到哪裏了？”
芮澄芳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徙萍，你沒法救每一個人。”
“我知道，我隻是……”宿徙萍低頭踢開腳邊的小石塊，“難過。”
“有人在你麵前被殺，那種感覺確實不好。”芮澄芳點點頭，“可是，‘向前看’，雖然是一句老話，但我們隻能相信這句話了。”
“總會好起來的，是吧？”宿徙萍勉強笑了一下。
“繼續談案子。”芮澄芳說，“看看這個。”
她打開一個頁麵。
“八年前的案子。”宿徙萍歎了口氣“我記起來了。”
“當時還是很轟動的，”芮澄芳滑動鼠標，“畢竟那時候不像現在這麼不太平。警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結果還是……”
宿徙萍為報道裏所描寫的凶手的殘酷手段而吃驚。
“那時有兩件案子，兩個孩子，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有些人把它們聯係在了一起，引起了恐慌。”
“另一件案子？”宿徙萍努力回憶著。
“一個小女孩，被人用磚頭砸死了。”芮澄芳咬著嘴唇，“然後就是這起案子。那段時候大人都會讓家裏的孩子小心點吧？你……”她瞄了宿徙萍一眼，“你是不一樣的吧？”
宿徙萍訝然道：“為什麼這樣說？”
“你看起來是那麼的強壯。”芮澄芳比劃了一下，仿佛要在空氣中畫出他的體形似的。
“八年前我才這麼高，”宿徙萍認真地伸出手來，“不，大概這麼高。”
“徙萍。”芮澄芳忍住笑。
“案子。”宿徙萍的心情變好了，因為他非常喜歡芮澄芳的笑容，“三件案子。”
“隻有兩件，”芮澄芳提醒他，“小女孩那件案子……看起來和小男孩那件案子沒有關係。隻是一個巧合。我們先放到一邊。”
“兩件。”
“那個孩子是留守兒童，父母在城裏打工，平時由祖父母照顧，寒假的時候到城裏來，”芮澄芳開始介紹基本情況，“與父母一起住在一起。”
她翻開下一頁。
“事發當天，他起初在工地玩耍，後來和工頭一起到附近的小學裏踢足球，還有幾個情況差不多的孩子，他先行離開，之後屍體就被發現了，”芮澄芳無法忍受一般地顫抖了一下，“內髒破碎，骨頭折斷，凶手對他進行了長時間的毆打。”
“真可怕。”
“當時被懷疑的人，也就是警方現在想找的人，”芮澄芳拖出一張照片，“社會青年，杜一然。被工頭指認在之前曾經糾纏過那孩子。”
“糾纏？”
“索要小孩的零花錢，春節的話都會有壓歲錢吧？工頭發現了他的行為，而把他驅逐了。”
“所以他懷恨在心。”
芮澄芳眯起眼睛：“是有人這麼認為……但沒有證據。他被帶去問了一次話，之後就逃到國外去了。”
“偷渡嗎？他身上還有嫌疑吧？”
“不，杜一然是高地人，外國很樂於接受這些他們所謂認為受到‘迫害’的群體，有助於在國際上製造對我國的不利輿論。”
“還有這樣的事……”宿徙萍對此頗為意外，“國家與國家之間真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