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蘇琴讓顏奎到是眼前一亮,奇國的傳統服飾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她嬌小柔弱要人保護,似有著女子般風情,果真一風流人物。見顏奎親自迎接,除了蘇琴,餘人皆為驚訝。
蘇儀小聲地對身後的黑起嘀咕。“主子好大排場,連殿下都親自來迎接。”
黑起不語僅是掃了蘇儀一眼,視線緊隨蘇琴,反是那魁梧壯漢的車夫一臉不滿的模樣,蘇二從他眼裏看出鄙夷,按捺不住,剛要張口,就見手肘被人拽住,抬眼一看竟是蘇大的眼神警告。
蘇二小聲的喋語。“真是的,又不是主子要他的家主人親自相迎,竟給我們擺出這種臉色。”
“住口!”蘇大壓抑著聲調,語氣裏隱隱有著火氣。
蘇琴跟隨顏奎往飄香樓大廳走去,聽到後麵細小的聲響,扭頭狀似無意地睹了蘇二一眼,再掃了下蘇儀。蘇儀馬上明白蘇琴的意思,當下就與蘇大將蘇二夾在中間,低聲說道。
“蘇二,主子讓你閉嘴裝啞巴。”
蘇二正要罵上兩句,抬頭看到蘇琴的視線,癟了下嘴,不吭聲。顏奎感到身後的蘇琴停住腳步,轉身正要詢問,見她笑意滿滿地調侃他。
“聽聞兄長近期有喜事?”
雖說她嘴上開著玩笑,可這心裏卻不由地嗤笑奇王子做作,當初結交她,怕是早已得知她的來曆,卻裝無辜送人情,堂堂的王子殿下願意結交一個與之曾經交惡的平民百姓?無非是要換來好名聲。如今親自專程門前相迎,這種事一個高貴的人來做,眾人會說他禮賢下士,一個平民百姓來做,眾人都認為他應該做;看來不是做事的能力,僅是所處角度造就厚此薄彼。
恰恰蘇琴就不吃這套虛禮,她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好人,所謂的好人都是建立利益之上,即使無怨無悔無非是滿足自己的施舍欲,依舊是一種另類的“利益”。而顏奎肯定不是有施舍欲的人,禮遇於她,必定有所求,怕是從她身上剝削的比起給予的會要的更多。
每個人都是商人,都想要的是賺取,沒有一個人想做虧本。
名聲越是極好的人,越有著無以倫比的虛偽。對此,蘇琴堅信不已,就當顏奎好奇地想問他最近到底有什麼喜事之時,就聽到。
“殿下,抱歉,臣來遲了。”
顏奎略微驚訝,卻默不作聲地用眼神詢問蘇琴,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多出一個人?而這個人他還不好得罪,直白地說他壓根就沒請人家。好名聲的人果真不是蓋的,眼神雖然掠過蘇琴,卻堆上笑意地前去邀道。
“不礙事,來了就好,大夫為國辛苦了。”
談笑間三人落座於包廂,由顏奎、肖安子、蘇琴順次而下,黑起蘇大蘇二蘇儀落座席外,蘇琴敏銳地捕捉到蘇儀臉色上的失落,不禁內心搖頭,始終是太藏不住了,於是她下意識地從龐大的袖口中伸出手揉了揉額頭。
顏奎看到蘇琴纖纖素手,凝白嬌嫩,頓時心猿意馬,再一睹他的冠帶,便泄了氣,為何是個男兒身?他的走神以至於大夫敬酒都愣住地望著門口若有所思的模樣,弄得肖安子進退不得僵持地端著酒杯杵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