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離富貴人群雖近卻遠,拚殺的都是將士,坐享成果的隻能是領導者,不然將士就成了叛徒。這是世間生存其中恒定之一的法則,所以當宏璜帶著餘剩的四萬將士從受解救的羌國回到奇國時,受到了國家第一領導人奇王親自出城三十裏接見,草根分子,能得到國家領導人的親自接見,是多麼無尚的榮譽;得到國家第一領導人的親自接見,簡直是比上天宮還爽。宏璜的這個從底層小百姓躍身擠進奇國上流社會的土包子,在奇王的麵前差點抖抽風。
上陣殺敵他都沒顫一下,見了下奇王就差點抖抽風了,可見奇王比起殺人還要可怕,比起戰爭更有魅力讓人激動?
蘇琴站在人群裏,望著那個凱旋歸來的勇士,一時之間竟覺無味,站在奇王身邊的顏奎卻有意無意地在人群中搜索,看到肖安子府邸的馬車,他的視線便一直鎖定在馬車旁邊的美少年。似乎因為那個意外的擁抱,蘇琴有意無意地開始避開他,近日的邀請都找了借口推掉。
然而顏奎這個已經擁有眾多侍妾的男人卻開始在意了一個少年。如同被女友拋棄的小青年,不棄不餒地天天派人上肖安子的大夫府,弄得肖安子針對蘇琴的私生活問題,實在沒法不去關心一番。
“蘇先生與殿下鬧別扭了嗎?”肖安子開門見山地問。
蘇琴無奈地笑了下,以順安之事作為借口搪塞過去,至今想起肖安子的神情都讓她大笑不已,摸著他引以為傲的美髯,一臉憂愁兒女瑣事的模樣,有種鄰家大叔的感覺,雖說讓她倍感親切,卻某些惡劣的因子做了怪。
於是在宏璜到達鑫琅的當天,肖安子引以為傲的美髯竟成了胡茬子,實在讓奇王也跟著關心了一把。
“愛卿的美髯怎麼了?”
有苦不得言的肖安子恭敬地回道。“幾日前,占卜有禍事需要避開,隻得照占卜去髯避開禍事,實屬不得已。”
奇國這個文治之國自然對占卜有著盲目地篤信,因此肖安子這一托詞讓奇王不疑有他,無謂地點了下頭,眺望不足一裏的宏璜部隊。蘇琴遠遠的看著肖安子的胡茬子,不由地笑了笑。站在她身旁的蘇儀徘徊兩者的目光若有所思,看到高頭大馬上馱著喜色滿臉的宏璜,他咬了下唇,轉身對黑起小聲地問。
“這幾日,你都上哪裏去了?”
難得一見黑起那張堅毅方朗的臉竟然紅了起來,蘇琴不由地八卦豎起耳朵。“玨嫚姑娘開了一間授課琴館,所以這些日子都去幫忙張羅了,直至今日才勉強可成。”
“喔,原來如此。”蘇二帶著曖昧的笑湊了過來,黑起更為尷尬地附和嗬嗬幹笑了幾聲。蘇大趕緊在弟弟頭上輕拍了一下。
“不得對黑起大哥無禮。”
蘇儀卻突然一聲歎息。“哎!黑起兄弟有著落了,我們都還漂著呢。”
眾人麵麵相覷,隻見蘇儀瞬間嬉皮笑臉地問。“黑起兄弟,有機會,問問嫂子有無漂亮的妹妹姐姐介紹認識。”
黑起輕輕一拳打過去,滿臉笑意。“都還沒過門,嫂子什麼呀。不過到真是沒見她有姐姐妹妹。”
這時奇國大王的專用號角吹響了,看樣子是宏璜已經被接進王宮了。蘇琴登上馬車,準備隨著人潮回大夫府,誰知蘇儀對她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模樣,甚至一直不停地使眼色,於是蘇琴隻好對黑起蘇大蘇二三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