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寒站在奇國的土地上,再一次對消失的線索感到憤怒。這是把他當成猴子戲耍後的憤怒,赤裸裸侮辱性的憤怒。前些日子剛收到魂國人一路由瀧國向奇國前去的消息,怎麼在奇國如何尋找都沒有此人的蹤影,甚至在奇國的細作也無法探知,可想其中必定有人阻撓。
一想到有人敢跟他對著幹,趙無寒的臉如同寒冬的冷風讓星絮每次見他不是沉默不語就是繞道閃遠一點。這一行人在奇國潛行尋找魂國人已經兩個多月,確切地說是趙無寒與他帶的那批手下在辦事,星絮隻是跟隨隊伍遊山玩水。
對於星絮的作為,趙無寒很無奈,他的手下更是無奈,帶著一個公子哥哪裏能辦的好事情?更有意思的是,星絮同學還想將一個愛慕他的美女準備帶上,理由是沿途太無聊,有個暖床的還是不錯。趙無寒的怒點被推倒高潮,不得不落,結局是星絮同學被強製打包送走。
誰知在星絮打包送走的第二天,這強人領著送他回去的暗士,一同回到趙無寒的身邊,讓眾人目瞪口呆,暗士羞愧萬分,趙無寒的臉不再是寒冬的冷風,而變成風雪交加下暴怒的北極熊,出手就將那暗士揍在地上。
“違抗軍令者,該當如何?”趙無寒陰鷙的臉,讓一幹暗士寒到骨子裏。
“該斬!”那暗士也不含糊,斬釘截鐵地回答。
趙無寒的怒火稍微降了些,卻無奈地反問他。“那麼你應該怎麼做?”
無賴又無恥的星絮同學認為他必須出來說幾句,不然他就讓一個平白無故忠心將士犧牲了,這麼大罪過他可背不起。
於是他奪過暗士手中的劍,摟過著他肩膀,痞痞地對趙無寒說:“趙將軍,請問一個不隸屬你的部下,可否要遵從你的軍令?”
“直屬長官沒在的時候,必定遵從。”趙無寒陰雲密布的臉,冷淡的口氣卻對星絮毫無殺傷力。
“嗯!現在本公子就是他的長官,你的命令可否要經過本公子的允許?”也許這是星絮第一次拿出他的公子身份去壓人,趙無寒不是傻子,明白他要做什麼,擺了擺手,不予理會徑直朝客棧走去,突然一聲呼哨,一匹油亮的棗紅馬朝他奔來,一個翻身利落地落坐馬身,趙無寒踏塵而奔。
其他暗士見狀紛紛趕往馬廄追隨趙無寒而去,每個人在離開的時候皆以怒視射向星絮,唯有那被星絮納入旗下的暗士,一副無奈慚愧茫然的模樣,那複雜的心情才叫人鬱悶。
星絮見眾人紛紛離開,轉身一雙探究的眼在暗士身上巡視問他。“你不會不服氣吧?”
“臣不敢,願賭服輸。”那暗士憋屈地埋著頭。
星絮滿意抱住雙臂點了下頭。“既然如此,那就去牽馬吧!還愣著幹什麼?”
暗士遵從命令,緩緩地朝客棧馬廄走去,後麵傳來星絮的聲音。“喂,你叫什麼?”
“普拓!”暗士頭也不回地答道。
沒有人知道,這個叫普拓的人卻是日後西原大陸上令人問風喪膽的殺手頭子——落葉飄,誰要買凶殺人,找普拓準沒錯。為啥?幹淨利落不留痕跡,口碑極好。至於他為什麼叫落葉飄,這個問題就要問蘇琴同學了。據說落葉飄的來曆是因為普拓殺人時,一葉飄落,卻因為他的極快速度讓落地的枯葉再次飄回空中,至於真假,那隻能是那些跟他照過麵的亡魂知道了。
目前的星絮正處於尷尬之中,因為客棧的老板拉住他,要他付錢,誰讓他把趙無寒給氣跑了?現在誰來給他付賬?普拓牽馬回到客棧前看到星絮正對著客棧老板賠笑。
“老板,大家都是出門在外,都那麼不容易啊,是吧?”
客棧老板滿臉橫肉地睥睨星絮。“少來這套,我可不管那些,你們這群人客棧裏住了這麼多天,馬匹還要專人伺候,你得搞清楚,我是開客棧的!”
客棧老板的口水沫子一股腦地全飛向星絮的臉上,星絮依舊賠笑小心地側開臉。普陀見此不由心中鄙視這個窩囊廢。一個門檻猴的主子,在家張牙舞爪,在外屁滾尿流,一點出息都沒有。鄙視歸鄙視,作為剛成為門檻猴的部下,普拓還是不想太丟人,走到客棧老板的麵前,扔了一塊指蓋大小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