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星絮是不是廢物那是由曆史和西原的百姓去評判。當然一夜春情的兩人關係肯定會發生質的變化,而沒有發生質變化的普拓正一臉陰沉地望著手中的匕首,弄不清楚自己怎麼又給人牽著鼻子玩了一圈。
對於蘇琴這個女人,普拓實在不看好,要不是星絮信任他,願意讓他成為自己的心腹的那一刻,他也許早已離開,而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蘇琴,真的讓他很頭疼,為什麼她偏偏是個女人呢?如果是個男人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為什麼他要為這個女人跑腿,恰恰人生最為戲劇的帷幕就此要拉開。
越不喜歡誰越由誰而改變命運,恰如時候,不多一分不少一秒。此時的普拓正鬱悶地踢著馬兒披星戴月,被一個不是自己主子的鳥人弄去閻羅台,隻怕是有命去無命回。
閻羅台位於瓊、允、魂三國交界處,終年山巒起伏,雲霧繚繞,叢林密布,一旦進入密林,隻能朝東走,便可見到閻羅台的接頭人,一旦朝南北方向跑,不是死在密林的複雜地形中就是葬身野獸口,據說朝西跑便會見到閻羅台,但再也出不來。
那是一個什麼地方?可是一個吃人的地兒,進的去出不來,一個由西原無數好漢落魄將士等等風雲人物及非風雲人物組成的綠林好漢。要說綠林好漢又高抬這個鬼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個殺手組織,一個可以傾覆西原戰局的龐大組織。
相傳閻羅台的創始人是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卻讓閻羅台悄然無息間成長百年,形成今天可威脅各國大boss的組織,經常有高暗殺需求的買賣均出自閻羅台。而閻羅台的殺手都是孤兒出身,長達十年的嚴酷訓練讓很多人在此喪失性命,能從訓練走出來的人沒幾個但都是一流的暗殺者。更為有趣而神秘的是沒有一個外來人能去到閻羅台,要找閻羅台,最多是找到閻羅台的接頭人罷了。
普拓是個惜命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沒有大誌向的人,在他天真的想法裏麵,就是找到閻羅台的接頭人,然後把這把看似華麗的匕首送到就可以離開了。可憐的普拓同學隻怕再難離開那個跟他命運糾結地方。
“前麵的人停下。”
一棵五人勉強環抱大的槐樹周圍種了九棵兩人環抱粗的垂柳立於一個十字路口,而剛剛策馬奔跑朝前的普拓被人喊住,轉身看到槐樹下站著一個長相平凡胡子花白個子矮小青衣布帶的老頭。
“到這裏來人的,都不會往前去,你小子到是可以,這麼急著去趕死?”
這時,普拓才看到這十棵樹的古怪。根據口碑相傳的印象,“九柳環抱槐,人頭別腰間;一人槐前出,鬼首柳中來。”的諫言,想必這裏就是閻羅台的接頭地點,他趕緊下馬對老頭作揖客氣道。
“老人家,敢問您的是閻羅台的接頭人嗎?”
“你是要紮樁子還是要博彩頭?”老頭兩眼精光地問道。
同時好心地勸道。“彩頭要比樁子便宜點。”
普拓聽得一頭霧水,啥叫紮樁子,啥叫博彩頭,老頭見他一臉迷茫,不由地笑道。“原來是個愣頭青啊,紮樁子就是見人頭,博彩頭就是取信物,你仇家是誰?”
“喔。老人家,我不買殺手,我是來……”
沒等普拓把話說話,老頭暴跳如雷。“那你來閻羅台玩耍的?還不給老子滾出去,難道要老子親自動手費了……”
老頭話還沒說完,驚得連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隻因為普拓從懷裏取出一把盤龍匕首,老頭激動地伸手要去抓,普拓趕緊縮手抱在懷裏怒斥道。
“你要敢搶,我跟你急,我是來送東西的。”
“小子你等著。”
老頭瞪著一雙牛眼,望著這個呆頭呆腦的愣頭青,伸手打個長長的呼哨,從柳樹梢上跳下九個人,這時普拓一身冷汗,高手都藏匿在九棵柳樹上,竟然都沒發現,見那九個人均是深褐色裝束隱匿在初冬柳樹枝椏上,幾乎和柳樹枝化為一體。
起初他還以為是這裏的柳樹長得特別,原來其中有這麼多道道,一時不免有些擔憂性命,這匕首到底什麼來頭,讓九個殺手同時現身均來奪取?普拓提高警惕當下準備逃跑,卻聽到老頭忽然轉變態度地恭敬道。
“請主上前往莊中一敘。”
說完轉身對西麵的一個蒙麵女子吩咐道。“懸靈快去莊裏稟報,蒼龍現身了。”
隻見被稱為懸靈的女子迅速在叢林跳躍比起花豹不讓敏捷,然後又見老頭對離普拓最近的一個麵具男人吩咐道。“戮人,你引主上去莊裏。”
最後老頭對另外七人喊道歸位,那七人便一眨眼功夫跳上樹,隱去身影,普拓揉了揉眼睛還是無法從柳樹枝椏上找出這幾個人,心中不免羨慕七人技高,而被稱為戮人的麵具男做出邀請的手勢,讓普拓一時精神恍惚,這把匕首到底是什麼來頭,能讓他受到如此高的待遇?不免對蘇琴這個魂國人心生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