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驅狼吹笛人,竟是舊相識(1 / 2)

隻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不是他人正是蘇大,一定是蘇大那邊出事了,蘇琴微微蹙緊眉,趕緊回到屋裏將門窗關好以後才把信抽出來,原來蘇大已秘密地將房子賣掉,帶著蘇二往昭陽去,半路上蘇二與人發生口角,引起了細作的注意。

單是細作倒沒什麼,蘇琴卻越看越心驚,蘇大一行人遭遇了伏擊,似乎是星國的軍隊,而遭遇伏擊的地點也極為詭異,竟是瓊國境內,蘇二被抓走,眼下的蘇大跟無頭蒼蠅沒區別,急忙修信到閻羅台,通知蘇琴讓她鬱悶萬分。

怎麼一遇事就沒主見了?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蘇琴捶胸頓足,中了人家的計了。掛著行駛豐國的名義先到閻羅台落個腳,怎麼就被蘇大這個蠢蛋泄露了行蹤。

果然自豐國回到昭陽以後,更大的麻煩等著她。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候普拓接任的日子。翌日顏奎前來告辭,看到蘇琴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帶眷戀地離開,西書卻時不時招蘇琴去辨認草藥講解藥理,每每瞧她神遊太虛總會被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嘴。

終於等到普拓接任蘇倪的位置,蘇琴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又引來西書的一陣不滿,更讓她無語的是西書竟然打包好要跟她一起離開。

蘇琴好言相勸。“師傅年紀大了,不宜遠行,冰天雪地的,要是有個什麼好歹,讓徒弟怎麼辦嘛。”

“那正好考驗你的醫術,在閻羅台呆了十幾年了,該出去走走了。”西書不以為然地笑著。

無論蘇琴怎麼說,西書充耳不聞,直接將包袱扔給她,竟然催她趕緊上路。星絮接過她手中的包袱遞給一臉驚愕的全能。眾人在鬼顏徐錚的引領下才出了閻羅台,剛一踏出閻羅台的門,霧氣一片,再轉身時,隻是一座碩大的黑山,多揉幾次眼睛,竟然連黑山也變成了平常無奇的石頭。

幾人麵麵相覷,蘇琴複雜地看了一眼西書,要不是把這個老頭一起帶了出來,她甚至以為她是被人催眠做了個夢。再看看每個人身邊牽著的馬兒,蘇琴才順了口氣,突然想起率先離開的顏奎,在看到這一切以後是不是也以為是場夢?

如果一切都是夢的話,他也不會那麼傷心難過,蘇琴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從最初與顏奎彼此的利用到後來,真是把他當自己的兄長,可是他怎麼心思就不能跟她一樣呢?

“丫頭,你不是官居高位?怎麼連個扈從都沒有?還有你,聽說你是星基王的九子,也不至於不帶扈從吧?”西書好奇地問這兩人,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全能不是個練家子。

“怎能帶太多人上這裏來?再說了,到這來的人極少,我們帶不帶護衛有什麼關係?”蘇琴白了他一眼。

西書笑得甚是奸詐。“出了鬼林子,再走個二三十裏的,九公子就得獨行了。”

聞言,蘇琴鬱悶的不行,索性不理西書,準備朝前去,卻被西書再次喊住。“丫頭,你那天在林子裏遇狼的時候,是不是有笛聲?”

蘇琴驚訝地轉身望著西書。“不會是……”

西書搖頭。“不是我,隻是每年不定時我也會聽到,蘇倪說,這個人的笛聲洪大詭異能通過音色影響動物的行為。聽老二說你的琴本事更甚?”

蘇琴正準備回話,卻聽一片白茫茫的林中再次傳來笛聲,與上次氣勢磅礴不同,竟然婉轉而低柔,如同情人的耳語。蘇琴忍不住席雪地而坐,從琴盒中取出斷琴與之呼應,那笛聲卻戛然而止。蘇琴略帶失落地收起斷琴再次與三人往林子外去。

星絮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隻是輕聲地叮囑幾句。“此次你去豐國,我不便同行,耽擱的時間長了,王鐐會知道我沒在昭陽。一路上自己小心。”

蘇琴不理會西書的眼光,上前緊緊地抱住他,耳語道。“找個機會回魚川吧。”

“我等你回來以後再說。”星絮吻了吻她的額頭,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如果說他這半生最開心的事就是得到了這個女人,因為他是男人,不能蝸居於女人的懷抱裏。有些東西他必定是要爭取的。譬如給她的承諾。

西書拉回蘇琴。“冰天雪地的,你想凍壞我這把老骨頭?”

“真是煞風景。”蘇琴撇了下嘴,也跟在西書的身後翻身上馬。三人便朝著北方奔去,搶在天黑以前到達驛站,否則不冷死也要凍傷。

前方驛站正等著一個人,一個舊識。蘇琴一直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倍感意外的時候?當然除了相識的第一麵。皂承正笑意盎然地站在驛站門口看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因為皂承的眼裏有點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