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蘇琴(1 / 2)

智若看了看天,西方的白虎星為首熠熠閃亮遮蔽了其他星星的光彩,而隨著白虎星宿為首,其他星宿有著朝西參拜的意象。智若一時大驚,扶著觀星台的欄杆趔趄了一下。蘇琴趕緊上前攙扶,不明就理地詢問。

“若哥哥,怎麼了?”

“沒事。”智若穩了穩心神,趕緊撥開蘇琴的手,跑下觀星台往祖屋奔去,蘇琴一路小跑跟隨。心想智若今兒是怎麼回事。看到智若在祖屋裏四處翻找,最後捧出一本奇怪的書,字是從左到右橫著寫的,竟然是國文的簡體字。蘇琴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隻聽智若失態地喃喃自語。

“白虎凶星起,天下必大亂……”

蘇琴無奈地癟了下嘴,懶得理會智若,這呆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掛著淡定的微笑,今天卻瘋了,雖然她很想問問怎麼回事。可是智若曆來不想說的,任你怎麼說都沒用,還不如等他平靜心情以後再說,想到這,蘇琴打了個哈欠往祖屋隔壁的小房走去。

智若突然看著蘇琴的背影楞楞地說:“會是她嗎?”

智若搖了搖頭,感歎自己大驚小怪。回想起當年,師傅夜觀星相之後,便要他一直朝西走,出了外山以後尋找一件機緣物,誰知機緣物沒尋到,到是尋回一個女孩,在外山遇到她時,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怕是背著的那把古怪的琴盒,衣襟上竟然還繡了一個蘇字,於是他便投機取巧給她取名為蘇琴。當時的她也隻有五六歲大,背上的那把琴盒卻意外地顯得碩大與她根本不協調。

而他準備幫她把琴盒卸下來,卻發現怎麼也搬不動,他嘖嘖稱奇。當時的他隻有十四歲,卻要背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以及一把碩大琴盒回山內去。直到回到祭祠,早已氣喘籲籲疲憊不堪,卻發現師傅老早就在那祭祠門口等候。他還未開口,就看見師傅若有所思地望著女孩衣襟上的蘇字,然後哈哈大笑。

於是就聽師傅說:“從今天起,她就是你的主,而她是我們雲國的公主,雲國未來的王。”

從那之後,師傅便將祖屋大開,讓他隨意出入跟隨蘇琴學習,同時也讓他承擔起管教蘇琴。師傅說他是要為她而活的,他不加言語,也不認為師傅是對的,隻是覺得自從這個女孩的來到似乎讓師傅瘋了。隨著魂國的子民開始參拜他們的公主,他才真正地開始重視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妞。

記得第一次問蘇琴。“你是哪國人?怎麼來到這裏的?”

那小妞當時剛剛蘇醒過來,就怔怔地望著他,然後伸開手,要他抱,他便蹲下身將她抱起來,誰知她一嘴就親到他的唇上,弄得他當時麵紅耳赤,就這樣被一個小丫頭白白了占了便宜,然後聽她說。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為我而好好活著。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我是中國人,怎麼來這裏的,我也不清楚,是爸爸把我送過來的。”

“爸爸?爸爸是爹爹的意思嗎?他在哪裏?叫什麼?”

“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你真笨,我爸爸不在這兒。他叫蘇穆。”

智若當時一個趔趄,望著懷中的小女孩直說不可能。蘇穆是魂國的王,百年前突然攜王後一起消失了,從此作為祭司的師傅便管理起魂國。如今怎麼可能,即使蘇穆還活著,他的女兒也應該是近百歲的高齡,蘇穆王當年消失的時候,為祭司的師傅也才隻有十歲大小,如今也一百二十多了。

一定是同名同姓,可如果隻是同名同姓,師傅沒必要將一個國家的重擔給她?還沒等他說什麼,他懷中的小女孩便掰開他的手,從他懷抱裏滑到地上,往門外跑去,他趕緊跟著她,問她找什麼。

“我要找秦伯伯。”

秦伯伯?這個人又是誰?莫非是托孤的主人?想到這,智若不由地跟上她的腳步,朝外走去,看到師傅將跑動的蘇琴一把摟進懷抱裏,智若恭敬地垂首一旁,對於師傅的尊重讓他忽視了師傅對這個小丫頭的愛溺。

聽到小丫頭喊道:“秦伯伯……”

智若當下就懵了,難道他的師傅就是這個丫頭口中的秦伯伯?喊師傅爺爺或者是老祖宗都不為過,卻是喊他伯伯?帶著疑惑的眼神掃去,見師傅和藹的笑容,智若更為費解,他隻知道師傅是祭祀是並代理蘇穆王打理雲國,如果師傅走了,那麼他也要肩負起打理雲國的大任,直到預言出現的那個人,宿命才能完結。

智若不想打理雲國,隻想跟著師傅學習奧秘深厚的知識,隻想過著這樣一種與世無爭的生活,除了對知識的急切追求,對於其他的一切,他都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直到這個小丫頭的來到,他才發現他似乎忽略了很多東西。心裏隱隱有一絲陽光射入,某些被遺忘的種子開始慢慢的生根發芽。

“智若,庭後祖屋的門的鑰匙在這裏,你拿去。以後你就隻管帶著丫頭在裏麵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