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磨磨蹭蹭的,蘇琴便對他耳語道。“要做主子最親近的人,就要把知道的事實和盤托出。”
“大王說九公子是個軟蛋無出息的男人,隻會靠朋友,說要不是看到主子不嫌他身份與他交好的高潔品德下,早把九公子給殺了,如今留著他這個孬種,是讓主子不必為了他的死而難過,還要他看著魚川如何被瓊王攻下。”
全德一口氣說完,不安地望向蘇琴。
蘇琴楞了下,爆笑起來,瓊王也極為有意思,不是軟蛋就是孬種,也虧這些話能出自他的嘴,笑得氣喘連連地****全德。“九公子來了沒?”
全德被蘇琴笑懵了,讓蘇琴連問兩次才回過神。“已經讓人引來了,這就馬上到了。”
“全德,有時間打聽一下蘇大的消息。”
全德欣喜若狂,要離身時,蘇琴又喚住他。“記得要做的隱蔽些,連你哥哥都不能知道。”
突然全德又折了回來,伏在蘇琴的耳邊說道。“三日前蘇總管飛鴿傳書,隻說安好,叫全德等主子回來後說一聲。”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蘇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全德羞愧地低下頭,嘀咕地解釋道。“主子一回來就問九公子的事情,這不差點給忘了嘛。”
蘇琴無奈地笑著搖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全能前腳一走,星絮後腳就踏進廳門,看見蘇琴正安逸地坐在太師椅上喝著普菩茶,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了去,就這麼癡癡呆呆地望了她好一會,蘇琴抬頭見他一副黯然的模樣,也猜到他的日子不好過,便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想起第一次見他時,那意氣風發的模樣,猶如天神下凡的攫住她的雙眼,讓她暗戀了好久,如今一落魄,雖不能掩飾他的貴公子之氣,卻是蕭條了。穿的依舊是到昭陽時的那身衣,藏青長袍的有些舊色了,而腰間的那條鎏金瑪瑙扣的黑青腰帶也色調暗淡,可見洗過多次。
知道他過得拮據,沒想到竟然拮據成這樣,本來因為全能作為他眼線的事情窩了一肚子火,這會卻因此消了些,剛要開口問他,就聽他淩厲地質問道。
“你和皂承好了?”
蘇琴頓時啞口無言,呆滯地望著他。隻見他站起身如同困在籠中的猛獸一般,在廳裏來回煩躁地踱步。對於他的情緒化,蘇琴一時半會不知該怎麼辦,他的問話讓她更不好回答,其實他是想問她跟他是不是睡了吧?蘇琴本來心生愧疚,如今這一問話卻將她的愧疚頓時拂去。
“你找我幹什麼?”蘇琴不想回答他那麼尷尬的問題,直接來問他找她的目的。
“你到底有沒有和他……”星絮眉頭蹙了起來,明亮的雙眼頓時精聚在蘇琴的臉上。
蘇琴就像被丈夫懷疑出軌的妻子一般大聲嚷嚷起來。“你無不無聊啊。”
吼完以後,眼神四處瞟望就是不看星絮,心虛地嘀咕著。“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家裏都不知道有好幾個。”
“我是男人。”星絮不滿地扳正她的身子,一手扼住她尖尖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是男人又怎麼,哼……”蘇琴下意思地回道,卻不期看到星絮蒼白的臉色,頓時察覺自己說錯話了,局促不安地看了又看她,猶猶豫豫地伸手將他抱住。
突然星絮一推,將蘇琴推了出去。“確實,我這個男人做得卻不像個男人。你瞧不起我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