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連續七天七夜馬不停蹄地奔向星國,一路上盤查嚴緊,讓三人又繞了不少彎路,星絮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起先戮人以為作為貴族公子受不了這樣極速奔波,哪裏知道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臨近星國邊境時,星絮突然讓三人停住馬步。
“我們不用和武安君彙合,直接回魚川。”
戮人和全能都愣住了,不是和武安君約好了嗎?怎麼就這樣大刺刺地放了武安君的鴿子?做奴才地也不好多問,隻得糊裏糊塗地點頭稱是,跟著星絮從另外一個方向繞回星國。
此時的王鐐又一次暴跳如雷,派出去尋星絮的人,全部無功而返,星絮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竟然這樣肆無忌憚地出了瓊國,一時之間瓊王麵子堪憂,至少要遇上人跟人家打一場,最後打不過再回來,也好讓瓊王麵子上過得去,結果好了,派出上千人竟然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蘇琴又一次被召到他的麵前,瓊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蘇愛卿,這下沒辦法斬草除根了,你看怎麼辦好?”
“不能與之為敵,那就與之交好。”蘇琴再一次顛覆王鐐的觀感。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蘇琴這麼不要臉的政客。可是她的話讓王鐐很有認同感,也很有好感,於是怒顏中的王鐐終於平靜了臉色,那張不露喜的臉上讓很多臣子瞬時對蘇琴幸災樂禍,竄了那麼久的風頭也該被打壓打壓了。
“依蘇愛卿所言,該如何交好呢?”王鐐故作不解地問道。
蘇琴跪地行大禮,大聲地回道。“大王盛名,睿智天下。”
周遭的臣子看不懂蘇琴玩什麼把戲,子蘭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住地笑了又笑。突聞王鐐笑道。“那蘇愛卿說送什麼好呢?”
“九公子不耽溺美色,卻好黃金白銀、奇珍異寶。大王已有主見,問蘇琴也隻是個形式。嗬嗬。”蘇琴跟王鐐開起玩笑,眾臣為此捏了一把汗,誰知王鐐也跟著笑了起來。
“蘇愛卿如此聰慧,為寡人所用幸也。若是那天蘇愛卿不再為寡人效力的話,寡人可真舍不得將蘇愛卿給砍了。”
半真半假半帶威脅的話語,讓蘇琴依舊麵色不改地微微笑著。“承蒙大王偏愛,蘇琴定然不會負大王之意。”
“那九公子的事情就由你著手辦吧。莫要拂了寡人的好意。”
“謝大王。”
子蘭眯著小眼跟在蘇琴的身後一起出了大殿,待眾人賀喜之後,他才上前笑道。“蘇大人後生可畏,隻是莫要忘了某人的情。”
“亞卿大人的恩情,蘇琴怎敢相忘,隻要亞卿大人一句話,蘇琴為您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蘇琴誠然地扭曲子蘭的話語。
“普菩等著的那個人,他的情蘇大人怎麼就忘了呢?老朽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動動口舌。”
蘇琴頓時犀利地望著子蘭。“蘭爺爺,那壞小子跟你究竟什麼關係?”
“壞小子?嗬嗬……”
壞小子自然指的是皂承。子蘭摸了摸鼻子,笑著離開也沒回答蘇琴的問題,蘇琴不悅地啐了一口,老狐狸的小狐狸,都不是好東西,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
馬不停蹄回到魚川的三人,一到星絮的府邸便洗去風塵,足足兩天才緩過神。星絮到魚川的當天,星基王便知道他的兒子回來了,說不出的複雜神色,不聞不問的態度讓他另外幾個兒子惶惶不安,在第三日的時候。
三王子下帖子宴請星絮,本來兄弟間相聚親近彼此,而如今的局勢在星絮離開這兩年開始明朗起來,目的就無需明言了。
以三王子星秀為首的一派下,老二星遂老四星稽竟然也加入了,老大星弘手中雖有兵權,一度為大,似乎沒有奪嫡之心,被星基王寵愛的老六星源雖聰慧伶俐,卻少了老七星雅的籌謀,加上老八這個有勇無謀的星惠,老六不足成氣候,老十星英這個人麵色暖如陽心黑冷如炭,卻和老七星雅關係甚篤,一母同胞的關係就是比起他們這些外援要狠很多。
想起那個早逝的五哥,星絮一時有些淒惶,如果他的同母的五哥沒有發生意外的話,那坐上王子位置的是不應該是老三星秀。
戮人見他凝望著手中的帖子,一直也沒回複傳話人,隻好出言提醒道。“九公子……”
“呀!想到能見到三哥,一時激動,都沒注意到,回去告訴我三哥,晚上準時赴宴。”星絮瞬時回神,一番兄弟情深的假話就被他這麼輕易地拋了出來。等前來傳話的內侍一走,星絮又唉聲歎氣地說道,頓時讓全能和戮人無語。
“我得去漱漱口,免得嘴巴生瘡,說謊話真不是我擅長的啊。”
隨著第一次晚宴的開始,接踵而來是老二星遂的狩獵邀請,老六星源邀賞名家畫冊等等,以各種借口理由打著兄弟之間的親近幌子,一個又一個試探與拉攏,均為星絮身後的趙無寒,然而一直沒有動靜的老七星雅,在一天半夜的時候,掩人耳目地敲開星絮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