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上上下下帶著一種不屑的眼神,很不禮貌地打量顏洹,這赤果果剖人的眼神讓人沒法不得不難受,顏洹還是尷尬地賠了個笑臉,蘇琴冷哼一聲。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這樣問是不是太過分了?”
顏洹愣了下,連忙回道。“姑娘不知不怪,那公子是在下的堂弟,家裏四處尋他,如今好不容易找著,不好直接出麵,怕他又不見了。姑娘還請海涵,畢竟這是在下的家事,問姑娘也是情非得已。”
蘇琴那警惕審視的眼神讓顏洹哭笑不得,敢情自己還對這個樣貌平平的女子有非份之想?讓人有這樣的誤會也使他十分難堪。
“他隻是請我吃了一頓飯,問我頭上的釵子哪裏來的。”
顏洹迷惑地望了一眼蘇琴頭上的釵子點了下頭,對那看似貴重的琉璃血釵,倒是沒放在心上。但還是不死心地追問道。“他還問什麼了?”
“你說他還能問我什麼?”蘇琴佯裝不悅地回道。
顏洹趕緊賠禮。“姑娘莫怪,在下不是一時心急嗎?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裏?找什麼人?”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蘇琴心中冷笑,看來顏洹尾隨顏奎來昭陽,並不是要找顏奎,想來是為脫身那十億黃金的問題,她便迷糊地反問道。
“阿奎是來找人的嗎?”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顏洹收住口,扭頭對君怡喊道。
“君怡,你把這位姑娘送出去吧。”
君怡點了下頭,將蘇琴送出觀樓茶館後離開,蘇琴搖著頭,大搖大擺地回玓瓅居去,讓一路上悄然尾隨的君悅不由地蹙眉,回報到顏洹那裏的時候,顏洹卻是大吃一驚,一個貌不其然的女子竟然是玓瓅居的人?
隱衛對婉寧彙報蘇琴一天的行程後,婉寧非常之不高興,這不擺明蘇琴在給她找茬找事兒?看來過不了多久,顏洹便會登門拜訪了。
與蘇琴相關的男人們都在暗中查訪她的下落,不是為了黃金,就是為了國家,唯一那個為了她而來的男人,是她最不願意的。她最期待的那個人,卻沒有任何消息,心中不滿有些埋怨那個男人的無情無義。
然而西書卻極為讚賞地點頭,小不忍則亂大謀,成大事的男人都是不會向他人表明心思的,他對星絮這個起初不看好的男人,更為滿意了,不暗查就是讓蘇琴更為安全。雖然蘇琴不讚同西書的看法,也隻能無奈地哀歎。
三四天後,智若回來了,麵色詭異地望著蘇琴,帶來幾個極具震撼的消息。
“饕國公去世後,由他的最小的兒子在於奢的扶持下登上王位。”
蘇琴疑惑地在腦海裏搜尋於奢這個人,突然想起來大叫道。“玉門一戰,就是他率領饕國兵來助戰的,當時我還以為他隻是饕國公的弟弟,沒啥本事帶兵出來晃一圈回去,想來還是厲害著呢?”
智若微微蹙了下眉頭。“你見過他?”
“彙基明山上見過一麵,在玉門的時候,是我當時的副將和他們接觸的。”
“那你最好別接觸這個人,這個人的城府深,心機重。”智若勸解道。
蘇琴笑道。“隻怕我想接觸也沒這個機會。那他怎麼不直接登王位?”
“最好不過了。名不正則言不順,即使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登上王位的饕成公才十四歲,對於奢可謂是言聽計從。如此一來,做不做大王還有什麼關係?”智若分析道。
“也是,你不是說還有幾個好消息嗎?”蘇琴催促地問道,她想問關於星絮的消息,但礙於女兒家的麵子問題,不好直問。
智若深望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你搞的合縱隻怕不出半年就會瓦解了。”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你和我之間的賭約,我是贏了,所以你不得阻攔我。”蘇琴不屑地回道。
智若歎了口氣。“你一定要那樣做嗎?你得清楚,一旦付諸行動,蘇穆的心血就白費了。”
“我不能說父親是愚昧,也許當時的局勢讓他選擇那種笨辦法,但是如今的局勢,早晚都會麵對的,打一場有準備的仗還是被人俘虜做人奴隸,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擇?”蘇琴微微蹙起眉頭。
“好,你贏了,行了吧。”智若閉上眼呷了一口茶水以後,半晌不說話,蘇琴連忙哄道。
“你不是說還有幾個消息嗎?”
智若慢吞吞地放下茶碗,看的蘇琴內心無比焦急。
“星國九公子在饕成公登位的第二天向星基王進言。膿包公子看來虛得其名了。”
“到底怎麼樣?”
智若扭頭疑惑地望著蘇琴。“你很關心他?”
說著有些落寞地垂下頭,冷哼道。“也難怪,好歹跟你幾夜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