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對婉寧的提議還是放在心上了,畢竟涉及到利益的事情,不可小覷。菊錦園的事情敲定後,婉寧喚來丫頭去把妍妍叫到逐月閣,這才準備給蘇琴告辭,自從得知鬼顏徐錚留的遺書是偽造的,婉寧更是氣憤不已,雖然了解事情的始末,對允國王室卻有了無以倫比的憤怒。
當然初來乍到的蘇琴是不了解婉寧對徐錚的感情,直到有一天她好奇地問智若。
“婉寧為什麼對徐錚的死那麼耿耿於懷?”
智若看了她一眼,低沉地回道。“婉寧當年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孤女,是由徐錚領進閻羅台,對婉寧來說,徐錚有對她有莫大的恩情。”
“你見過婉寧的真麵目沒有?”蘇琴陰測測地笑問道。
智若搖頭。“那丫頭從不用真顏示人,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也隻是剛替代第三個婉寧接手玓瓅居,能將玓瓅居帶到今天的局麵,也可見她的本事。”
“鬼顏說她的臉長得平凡,正好能婉寧的臉相契合,想來選中她接替也是正確的。”
聽到智若後來這句話,蘇琴楞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對她的諷刺,無形中怕是傷了婉寧的心。“那婉寧之前叫什麼?”
“不知。你怎麼對她感興趣了?”智若微微蹙眉,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蘇琴沒理會智若的回答,而是繼續深問道。“真婉寧呢?就是那張臉原本的主人到哪裏去了?”
“死了。”
蘇琴楞了一下,沒等她繼續問,智若就站起身。“她是我娘。玓瓅居是她一手創建的。那個禽獸把她毀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驚愕的蘇琴。這時婉寧才走了進來歎了一口氣。“你不該問智若哥這些事情,你想知道直接問我不就行了。”
“你都聽到了?”蘇琴有些尷尬地問道。
婉寧點了下頭,指了指隔壁的屋,蘇琴了然,硬著頭皮問她。“那若哥哥的娘親是怎麼一回事?”
在婉寧長籲短歎的敘述裏,蘇琴算是知道智若的身世,與他相處十多年竟不知道他的身世,怪不得從前問他,他都說父母早逝,是師傅收養了他。
原以為他是就是土生土長的魂國人,原來智若的父親是個尋花問柳的俠客,早些年遇見他母親驚為天人,費盡心思以後終於與美人雙宿雙飛結成夫妻,生了智若以後,他的父親卻故態萌發再次尋花問柳。
而智若的母親性情倔強,因此才開了玓瓅居,寓意諷刺,然後將七八歲的智若托付給智遠,智遠一生孤桀,自知帶不好智若,便將他送到秦老先生門下後,隨後有將智若的母親帶進閻羅台。而他的父親卻在一次刺殺行動中喪身,沒幾年他母親也跟著病逝了。
此時蘇琴也算明白為什麼智若對人極為冷漠,想來與身世有關。
“那為什麼還要人扮‘婉寧’的模樣?”蘇琴不解。
婉寧笑了起來。“天下美人都無‘婉寧’前輩的風采,玓瓅居能在天下首屈一指,也是因為‘婉寧’。在她之後,無人能敵。而我能接替她,是我的福氣。”
“你原來叫什麼?”蘇琴沒法不八卦。
婉寧笑靨如花讓蘇琴久望呆滯。“原來叫什麼,我已經忘記,我隻知我是婉寧。”
蘇琴無法理解一個人為什麼願意做別人,卻不願做自己。隻是她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婉寧,保持這樣友好的關係也讓她不能開這個口。
“那天從妍妍口中問了什麼?怎麼她回來以後像見了鬼一樣?”
婉寧突然問道,打斷了蘇琴的思緒,古怪地擠了一個笑容,毫不在意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讓她跟我坐下喝杯茶而已。”
當然,婉寧狐疑地望著她,蘇琴搖頭不語,她是怎麼都不會說出來,至於妍妍,隻怕她也不願說出來。到底蘇琴是做了什麼讓妍妍如此懼怕,婉寧想不通也不會再去想。
隻是每次見到蘇琴,妍妍都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是戰栗就是逃跑,偶爾還會用複雜的眼神躲起來偷偷地看她。
“星英這個人口很緊,做事很謹慎,哪怕走漏一句話,他都會將危險直接抹去。”婉寧提醒道。
蘇琴點了下頭。“他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隻管得到我該得的。”
聽蘇琴說出這樣的話,婉寧一臉惋惜,想來她是對那個男人失望了。這時果果在門口喊道。“主子,先生來了。”
“先生?”婉寧好奇地問道。
蘇琴笑了下。“授舞的先生,你不是說需要我在舞技和書畫上有所提高嗎?”
婉寧點了點頭跟著蘇琴的身後走出來,看到一個穿著奇異服飾的女子昂首挺胸地站在逐月閣門前。見蘇琴出來迎接,傲慢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