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寒被冷落了,被星基王冷落了。回到魚川,僅一句“武安君辛苦了,接下來就在家歇息吧”把趙無寒冷藏在家。憋悶的武安君除了無奈地歎氣還能怎樣,隻有回味與蘇琴相處的那些日子作為心情的調味劑。
就在趙無寒失落之際,蘇小小卻如同萬物複蘇春來抽芽地活躍了。整整一個冬季沒有出門見客的蘇琴在收到一張帖子以後,開始著手準備出遊,這讓眾人大跌眼鏡,以為這個貌似清高的妓子會一直低調下去。
“果果,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蘇琴拉了荊棘刺繡的衣襟,攏了攏褲子,又拉了拉靴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好了,亞卿大人的馬車已經在外候著好一會兒了。”
聽到果果的回答有點不樂意地說道。“不是說了不用準備馬車嗎?”
“主子,有點遠,亞卿大人說了,若是主子累了可以有地兒休息。”
蘇琴這才舒展開眉頭,對果果吩咐道。“你就坐亞卿大人的馬車吧。”
正說著看到智若也背著一個包袱出來,驚呼道。“若哥哥你這是上哪兒去?”
智若淡淡地笑了一下,把包袱扔給果果,意思擺明了跟她同行,蘇琴垂下眼,撅著嘴。“子蘭似乎沒有邀請你吧?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智若從懷裏揚了揚手中的帖子,蘇琴楞了一下,這才聽智若解釋道。“婉寧有事,我代她去一趟。”
“那你和果果同車吧。我煩馬車。”
智若撇了下嘴,不置可否地提著果果身邊的大包小包,率先走了出去,果果跟著小跑幾步轉身對蘇琴喊道。
“主子要快點喔。”
蘇琴不厭其煩地揮手表示知道,這才朝玓瓅居的馬廄方向前去。
當蘇琴出現城南口時,子蘭的眼睛跟著一亮,笑了起來,就知道這丫頭總給他新奇,隻見蘇琴立領貼身的繡花馬甲,白色的燈籠長袖,貼腿掖在馬甲裏的高腰長褲,黑色到膝的靴子,尤其那頭隨意紮起來的馬尾,給人一種利落灑脫的英氣。
“假小子。”子蘭走近笑道,卻在蘇琴翻身下馬的時候,對她朝前方幾個豪華的馬車努了努嘴,蘇琴便了解地笑了起來。
“蘭爺爺,那邊幾個花車是怎麼回事?”蘇琴好奇地朝豪華馬車旁不遠的四輛花豔的馬車指了指。
子蘭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讓蘇琴更為好奇,見他不說也隻好作罷,反正早晚都會知道。這時子蘭朝她身後看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丫頭,你的琴呢?”
蘇琴也故作神秘地笑了起來,子蘭幹笑幾聲也不跟她寒暄下去,便朝馬車走去。見人都到齊了,這才朝城外緩緩駛去,率先領頭的就是子蘭的兩輛馬車,一輛坐了智若和果果,另一輛卻不知子蘭和誰在馬車上,聽到熟悉的聲音,蘇琴心情大好。
隨後跟著黑色的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和四輛花車,蘇琴騎著棗色的大馬跟在子蘭馬車旁緩緩前行,這時後麵一個騎著白馬的少年追在她的身旁,好奇地打量她,突兀地來了一句。
“姑娘為何不坐車偏偏要騎馬?”
蘇琴側頭望著他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那張陌生的麵孔讓蘇琴略為熟悉,和王鐐極為相似,正在猜想時,卻聽到後方一聲驚呼。
“怎麼是你?”
蘇琴扭頭望去,看到一輛花車中一個女孩子探出腦袋驚愕地望著她,蘇琴點頭對她笑了笑,那女孩子有些尷尬地縮回頭對馬車裏的女仆說道。
“烏蘭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
烏蘭好奇地也要伸出腦袋去看,卻被女孩拉住,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王嬌。王嬌神神秘秘地對烏蘭耳邊說了幾句,烏蘭也跟著有些驚訝了好一會兒,喃喃說道。
“莫非不是蘇小小便是那個人?”
王嬌眼裏閃耀著興趣,這讓烏蘭趕緊勸告道。“那女人身份特別,公主還是少生是非。”
聞言,王嬌不悅地嘟起嘴,不情願地回了一聲知道了,烏蘭這才放心地點了下頭,兩人便圍繞蘇小小的身份問題揣測。
約莫半日光景,前前後後七八輛馬車才停在一座別苑前,這時領頭的亞卿子蘭從馬車上走下來,眾人跟著陸陸續續地下了馬車,才看到一片青蔥的山坡上飄搖綠草浪,不遠處已有好些人在攀爬,蘇琴躍躍欲試的望著遠處,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側頭才注意到別苑門牌上寫著“春語苑”三個紅漆大字,可能年月有些久,那紅色變得晦暗,隨意一睹眾人皆驚詫,倒是蘇琴一臉玩味地朝那黑馬車看去,半晌不見有人下馬車,癟了癟嘴,這才翻下馬身走到智若和果果的馬車裏,抱著斷琴跟在子蘭身後朝春語苑走去。
哪知後麵急切的腳步聲讓她不由地轉頭,便瞧見王嬌氣喘籲籲地跑到蘇琴身邊。“蘇姐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嗯,你們怎麼出現在這裏的?”蘇琴佯裝驚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