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洹正準備啟程回鑫琅,卻收到顏奎夫婦的帖子,邀他一同前往彙基遊玩,不管是兄弟情分還是礙於王子殿下的麵子,顏洹終是答應了,卻沒想到同去的還有那個無良女。心中悔恨不已,顏洹算是怕這個女人了。
當然此時的蘇琴在顏奎的眼中,卻是恍如仙子,一襲嫩綠的宮紗翠錦袍,斜開衣襟的琉璃盤扣,手肘後起伏的流蘇,簡單而普通的綰發上隨意紮了幾縷絲帶,迎著微風飄蕩,未施粉黛便叫一眾女人顏無色,腳踏翠色金線繡花鞋,再看腰間係得卻是一根寬約五寸的反常緞布腰帶,零星地繡了幾朵粉色小花,顯得窈窕修長。
王娟頓時羨慕地問道。“蘇姑娘真是好手藝,這腰帶做得可真是漂亮。”
蘇琴大方地點頭,也不居功地回道。“那可不是我的手藝,我不善刺繡,這果果的手藝。”
跟著蘇琴身邊的果果頓時臉紅了紅,秦霜雪笑了起來,也讚歎道。“妹妹有果果這樣貼身侍女,真是幸運。”
“長公主還沒來嗎?”顏奎對女人的話題不感興趣,插言問道。
“就快來了吧。”王娟溫柔的聲調,讓蘇琴詫異地望了望顏奎,實在不明白,有妻如此,他還要什麼?真是不懂珍惜。
話音剛落,便看到王嬌從一輛普通的馬車上跳了下來,一臉不爽的厭惡模樣,眾人皆是好奇地引頸相望,隻見玨嫚扶著侍女的手從馬車上慢慢悠悠地走下來,蘇琴頓時了悟,卻瞥到王嬌直奔她麵前,一把將她抱住。
“蘇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貧嘴!別沒大沒小的,人家蘇姑娘要被你撞倒了怎麼辦?”王娟輕聲地訓斥道。
王嬌嘻嘻一笑,不做理會,這下子人算是齊了,眾人便要朝彙基出發,哪知還沒出城南門,那妙仙樓的當家媚娘就風風火火地趕來攔住秦霜雪的馬車,大喊道。
“霜雪姑娘,莫要走,妙仙樓來了客人指名要找你,你快隨我回去吧。”媚娘尷尬地站在馬車前,期待地望著馬車,等候秦霜雪出來。
哪知半晌都沒見人影,媚娘是真急了,不由分說地就要上車,卻被顏奎的侍衛給攔下,這會兒全部人都下來了,那秦霜雪雖不情願,也隻好從馬車裏鑽出來,不悅地埋怨道。
“出門的時候,你可是跟我說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變卦了?”
“我的小祖宗,不是我變卦了,唉!回去再說吧。”說著,媚娘就要拽著秦霜雪上另外一輛馬車,秦霜雪一把掙脫她的手。
“你等我給殿下夫婦賠個不是,我再跟你回去。”
媚娘連忙點頭,跟在秦霜雪的身後,卑躬屈膝地率先開口道歉。“殿下,真是對不住了。改日您上妙仙樓來,酒水全免當給您賠罪了。”
這話說得顏奎當場臉就紅了,他除了上過玓瓅居,什麼妓院青樓的從未去過,要不是蘇琴在玓瓅居,想來他現在都還不知道玓瓅居什麼樣,倒是他身邊的王娟大方地吭了一聲,便讓兩人離開。
蘇琴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當場也跟顏奎夫婦以及公主王嬌告辭,尋了個身體不適的理由回了玓瓅居。
看到蘇琴離開,顏奎有些猶豫,本想去彙基遊玩,就有想跟蘇琴親近的念頭,此時卻了無興趣,蔫巴巴地跟在王娟的身後上了馬車往城外去,玨嫚卻有一絲不悅,這次跟隨王嬌出來,不僅僅是為了跟王嬌打好關係,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對蘇小小的疑惑,原本是男人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女人。
如今看來,這幫各藏心思的同伴們,隨著蘇琴這一禍害的離開,算是真正地當進行遊玩了。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顏洹,能不見那個無良女人最好不見。
而蘇琴剛落腳藏香樓,婉寧就派人來請她了。如她所猜想的,要見秦霜雪的客人非同一般,隻是沒想到果然非同一般讓她目瞪口呆,隻是此時她還在猜測中。
婉寧坐在逐月閣的主位,見蘇琴來了以後,準備起身讓座,卻被蘇琴的一個眼色壓了下去,在逐月閣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位是?”
“我是來替我家主子的傳話,邀請玓瓅居的婉寧與蘇小小前去妙仙樓一敘,你是何人?”陌生男人倨傲地打斷蘇琴的問話。
婉寧稍稍蹙眉不悅,卻見蘇琴爽朗笑道。“敢問你家主子是?”
陌生男人不理會蘇琴,徑直地對婉寧說道。“請!”
婉寧起身挽上蘇琴就朝外走,陌生男人趕緊攔住。“我家主子隻請了……”
沒等他說完話,婉寧輕蔑地瞪了他一眼。“這位就是菊錦園的蘇小小姑娘。”
“幸會幸會!”蘇琴涎臉地對那男人說道,看到那男人吃癟的模樣,頓時讓她覺得好笑,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主子養出這麼一個不會看事的下人。
陌生男人摸了摸鼻子,不再多加阻攔,率先開路引著這兩個女人出了玓瓅居登上馬車就往妙仙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