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公主與妓絕,郎有專情意(1 / 2)

“嬌兒,不得無禮。”王鐐的訓斥道。

蘇琴尷尬地望著這兩父女,搞不清楚唱得哪出戲。她的沉默讓王嬌更為火大,指著蘇琴破口大罵道。

“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妓女,有什麼無禮不無禮的。父王,我要你砍了這個賤婢的頭。”

原本打算身處局外看戲的王鐐,臉色沉了下去,一巴掌拍在龍案上,對王嬌吼道。“你給寡人滾出去。”

王嬌正得意地望著蘇琴,突然聽到這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轉頭望向父王,看到他指著自己,驚訝無比地問道。

“父王?你是叫我?你是叫我滾出去?你竟然叫我滾出去?你竟然為了這個賤婢叫我滾出去?父王?你是不是昏了?”

王鐐差點氣得背過去,食指指著王嬌微微顫抖,半晌說不話。王嬌撅著嘴昂著頭望著自己的父親,那傲慢的模樣卻引來王鐐突然一聲狂吼。

“對!寡人是昏了,寡人是昏了,所以才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現在給寡人滾出去,寡人不想見到你。”

“父王……”

“滾!不要讓寡人叫人拉你出去。”王鐐鐵青的臉色,讓王嬌驚慌失措,看著暴怒的父親,王嬌不甘心地瞪了蘇琴一眼,這才悻悻離開。

蘇琴麵有愧色地看著王鐐,不知該告辭還是安慰他,終究耐不過心中的內疚,出口說道。“公主年紀尚幼,不懂事,大王就不要動氣責怪她了。”

“年幼?馬上要及笄了,還年幼?是寡人將她慣壞了。”王鐐一臉悲戚地歎道。

這是王鐐的家事,蘇琴也不便多加開口,隻得任王鐐訴苦,約莫半個時辰以後,見他心情平複了,這才告辭離去,至始至終兩人都沒提到那一夜的事情。想來王鐐沒有心情去搭理那些風流韻事,而王鐐不提及,蘇琴更不會主動相說。

當蘇琴回到玓瓅居,剛下了馬車就發現果果早已在門口守候多時,而果果看到蘇琴趕緊迎上去說道。“主子還是先離開避避風頭吧。”

“發生了什麼事?”蘇琴不解地蹙眉問道。

果果擔憂地看了一眼玓瓅居的大門,低聲回道。“公主正候在菊錦園,說是要給主子苦頭吃,方才,奴婢借著個理由出來等候主子,就是怕主子回來碰見,趕緊先離開再說吧。”

蘇琴想了想,點了點頭,她本不想得罪王嬌,此時更不願與王嬌為敵,不管怎麼說,王嬌的身份終究是讓她有太多的顧慮,正要登上馬車離開,便看到王嬌的貼身侍女烏蘭衝了出來,一把抓住蘇琴手腕就往裏麵去。

一路上隻聽烏蘭啐罵道。“你這個不知哪來的騷蹄子,敢勾引公主的心上人,枉公主如此信任你。真是狼心狗肺的壞東西。”

果果著急地跟隨其後,原本想要拽開烏蘭的手,卻被烏蘭一手掀在地上,這會兒正氣喘籲籲地在後小跑著,聽見烏蘭如此啐罵,也氣得忘記對方的身份。

“什麼叫勾引公主心上人?你這潑婦好不要臉,怎麼這樣說主子?怎麼不說你家公主自己沒本事,拉不出屎來怪茅坑臭,上不去天怨褲襠兜風,真是不要臉。”

烏蘭停住腳就要上去抽果果,蘇琴攔住她。“還不趕緊走?公主還等著呢。”

烏蘭狠狠地瞪了一眼果果,不再吭聲,隻管急急忙忙拽住蘇琴就往菊錦園小跑。蘇琴給了果果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果果這才委屈地癟了癟嘴,也跟著一路跑回菊錦園。

蘇琴和果果剛到藏香樓,都傻眼了。這哪裏是昔日的藏香樓,若真要說,更像被龍卷風襲擊後的戰場,而戰場中心的王嬌喘著氣正要摔一個青瓷花瓶。

“住手!”蘇琴厲吼道。

啪啦!清脆的撞擊聲從地麵傳出,蘇琴蹙了蹙眉頭,這個被人寵壞的小公主,真是欠揍。隻見蘇琴沉下臉色,對果果吩咐道。

“讓人過來清算,明日報到宮裏去,讓大王三倍賠償。”

王嬌大聲地吼道。“你敢?你敢去給父王告狀,本公主就讓你死!”

“你試試看?我一直寵你,一直把你當個不懂事的孩子,當成我妹妹一樣疼愛,你就這樣回報我的?”

“那你呢?你還好意思說?明明說跟承哥哥隻是朋友關係,要是朋友關係的話,你怎麼會在深夜裏和他私會荒郊野外?枉本公主真心待你,你卻這樣對待本公主?你這個叛徒!”

蘇琴頓時哭笑不得,叛徒這個名詞兒竟然落在自己身上,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背叛王嬌什麼,正要解釋時,隻見一個茶壺朝自己飛來,想要躲開,卻被烏蘭拉住,隻好歪開脖子,不期砸在腦門上,巨痛朝她襲來,血順著額頭流了下去。

此時,蘇琴的眼神裏不再留情,對門外幾個丫頭吩咐道。“來人,去叫護院來,把這兩個胡鬧的家夥趕出菊錦園,誰要敢放她們進來,誰就等著好看。”

“我看誰敢!”王嬌豎眉叫囂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門外走進一個玉樹臨風,出塵超然的淡漠男子,王嬌瞪大眼睛楞了好半晌,忽而大笑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