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又一出局者,來風起雲湧(1 / 2)

星英捧著青花瓷碗,那叫一個難以淡定,這碗酒清亮無比,相對那豔若桃花的瓷碗底部更是充滿了死亡的催音符,他不是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差點步子趔趄,差點摔了出去,好在戮人功夫了得,一個閃身便將他穩穩地立住。

“十公子,若是這酒灑了,你便枉費了大王一番好意。”

“是啊!也枉費了九哥情意。”星英訕笑道。

想到自己依舊棋差一招,心中雖有些不悅,好在涵養擺在那裏,便自言自語。“花在閻羅台的金子,打了水漂了。唉……”

說是快那是急,就在星英準備仰頭喝下時,隻見一個蒙麵女人突然出現,打掉他手中的青花瓷碗,拽上他就朝門外衝去,行如流水翩然飛舞,看的星英目瞪口呆,倒是戮人神情複雜,本欲出手阻攔,看到那女子的身法顯得驚訝,這一遲疑便給了女子先機,須臾之間,女子帶著星英蹬牆逃脫。

天底下除了婉寧姑姑以外,能使出如此好輕功的女子,隻有懸靈了,奇怪的是,主上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懸靈親自來保護星英?難不成還真是為了那金子?

一想到此,不由地為星絮不甘,隻得回去複命領罪。眼神複雜地望著早已經人去樓空的宅子,那曼妙的身影使心中那份苦澀化作濃濃的相思。

戮人回去給星絮複命,此時的九公子府邸,已然不是之前那般破敗,隨著星基王對他的重視,他的住地早已重新整修,如今小有規模,那亭台樓閣,湖畔竹林,石橋流水便在徐徐之間美麗動人,靜靜之中那改寫命運的隱隱躁動,也讓星絮嗅出了一絲不安。

聽到戮人的彙報,星絮難堪地扯出一絲笑意。“蘇琴自有分寸,此事先擱置吧,想來老頭也不安心了,如今他能下令毒殺老十,難保他不會對我用什麼別的手段。別看他現在器重我,嗬嗬,最是無情帝王家。”

戮人頓時不語,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一絲疑惑,星絮歎了一口氣。“你也不必為此自責,若是星英沒點手段,他便不是星英了,搭上閻羅台也許就是為了今天。”

“知道了。隻是……”

星絮擺了擺手,意興闌珊地說道。“蘇琴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她將是星國最高貴的夫人,在此之前,你就不必追究那些與她有關的事了。”

“可是,那平原君……”戮人顯得有些激動,星絮搖頭。

“我接受你的關心,話即止此。”

戮人終究不虧是閻羅台出來的人,頓時啞了聲,一言不發對星絮行禮以後,徑直離開。看著離開的戮人,星絮出神地想著,到底蘇琴想做什麼?就算對自己毫無情意,也不應該反水,他可是記得那女人的品性,算是個唯利是圖之人。至於平原君,不過是蘇琴的玩物罷了,不必理會。

半月以後,詭異的消息傳來,星國十公子出遊打獵,不幸身亡。唯有星絮一人淡定接受,眾人均是震驚,以陰狠、狡詐、謹慎著名的十公子竟然會在打獵的時候摔下馬兒,被猛獸咬死?換誰都難以接受。

星國的朝堂上又少了一個角逐王位的威脅,多了一個出局者。

此時昭陽沉悶隱晦,帶著初秋的悶躁有著難以言明的意動,而玓瓅居已經開始一片混亂,陸陸續續拜訪的的官員商販幾乎全是失望離去,曉來蘇琴的手腕很是了得,從揣摩人心,打消眾人疑慮佯裝無辜模樣,雖然讓人難以全消疑慮,卻有了不少的相信,隻啖是空穴來風,謠言罷了。

唯有三人很是棘手,一個是慕名前來拜訪的申陽君,另一位便是那豐國前來的少司徒中大夫,這個官也就是掌管戶籍治民的政客,可這個中大夫卻是一個熟臉,昔日蘇琴作為奇、瓊兩國的使者出使豐國,說服豐國公合縱,原本允諾的豐國公卻出爾反爾,派兵來抓蘇琴。

而通風報信的人就是左令伊的手下,那個人名叫元爽,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那豐國的中大夫慕蘇小小之名前來拜訪,不是他人,便是當日報信的元爽。

最後一人就是皂承的發小,長源君——鳳駿大將軍。這個傳說與事實稍有偏差的矮男人,卻是讓蘇琴最為棘手的一個。

此時鳳駿一身戎裝站在藏香樓的大廳中,滿臉的鄙夷,倒是叫蘇琴有些愜意,雖說鳳駿這個人並不為美色金錢所誘惑的人,此次會親自到昭陽來找尋她,隻怕不僅僅是為那十億黃金,更多隱晦的原因應該是平原君皂承。

“你就是蘇小小?像!就個八九分像,怪不得有人說你就是昔日的蘇琴。蘇琴與蘇小小可不是名字的區別。傳那謠言的人,本公子看來不過是徒增笑料。”

蘇琴笑眯眯地回道。“長源君說的是,小小不過一介婦人,怎能與那五國之相相比?敢問長源君登門造訪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