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居安現普菩,星國欲洗牌(1 / 2)

“不過是你蘇琴昔日腳下的一個賤奴才,如今要爬到主子頭上拉屎。”皂承不屑地說道。

倒是趙無寒一麵寒氣,看不出他是什麼態度,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手下愛將,對於皂承的挑釁,他除了臉色難堪以外說不出什麼。關鍵在於蘇琴的態度,他不知蘇琴到底對黑起是什麼態度,若是憎惡的話,那他的處境就很尷尬了。

好在蘇琴這個人很是精狡,馬上就察覺出趙無寒的不適,當下也不再為難他,似作雲淡風輕地說道。

“他怨我恨我是應該的,固然是為了玨嫚,此事不怪他。終歸美人禍水,唉……”

這一聲歎息倒是讓皂承有些詫異,他是看不出蘇琴能放過黑起,對於想要伏擊自己的敵人,曆來他是不會手軟,在這個問題上,直覺讓他認為蘇琴和自己一樣,絕不會那麼簡單的放棄。反正以他看來,蘇琴不像那麼大方的人。

如果她大方的話,之前就不會說出黑起伏擊她的事情。皂承突然靈光一閃,黑起在蕭山伏擊她?算起來沒多久瓊國兵就偷襲普菩,這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吧?皂承帶著一絲懷疑地朝蘇琴瞥去,她對自己頑皮地眨了下眼睛,似乎猜到他想什麼,那意思就是,你猜對了,這裏麵有貓膩。

“主子,眼下您落腳在平原君府上,奴才不好出入其內,您要是有事的話,就直接托人到雲客來尋奴才就是了。”

聽到蘇大的話以後,蘇琴點了下頭。忽然聽到皂承調侃道。“女人是禍水嗎?那你是禍水呢?還是說你不是美人?”

蘇琴被他這話給嗆住了,若要承認自己不漂亮,自然不是禍水,可作為女人誰願意說自己不好看?若承認自己是美人等同說她自己也是禍水。好在她腦筋轉的快,側身對皂承莞爾道。

“在一些人的眼裏我便就是那禍水,在一些人的眼裏我就是美人,不知在平原君和無寒的眼裏,我是美人還是禍水呢?”

趙無寒心情陰轉晴地逐開笑顏,蘇琴依舊直呼他的名字,而對皂承在稱呼上就顯得很有距離,那說明蘇琴並不想嫁給他?可皂承就不樂意了,不想看兩人爭風吃醋,蘇琴便不等兩人回答就喊上蘇大進城了。

原本打算排隊等候守城士兵的檢查,卻因為皂承這張臉做了通行證,那守城士兵討好的模樣讓蘇琴感到好笑,隻差沒把腰給躬成直角。

說起弓腰成直角,蘇琴還是想起了一個人,在落城與顏奎初次相遇時,那知府的看門狗就很是極品,弓腰九十度不成問題,標準的奴才樣,想起便覺好笑,可思及到顏奎,心中難免有些遺憾,她是忘不了顏奎離開菊錦園時的落寞,還有王娟的怨恨。

突然頭頂微疼,抬眼時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撞到人了,也怪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迷,蘇琴連忙對被撞的人行禮道歉。

“真是對不起。”

誰知那人卻冷嗤道。“出門不帶眼睛就不要出門。”

蘇大一聽頓時怒道。“既然你帶了眼睛,被人撞都不閃開?”

“真是伶牙俐齒,我要能閃開還會被撞著?”那人冷笑道,抬起頭對蘇大諷刺道。

蘇琴這時借著客棧的燈光才把那人看清,全身生出雞皮疙瘩,內心的震顫如同遠古的鍾聲一下又一下地砸到她的身體深處。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此處?她很難理解。她記得這個人和皂承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在昭陽時,她就用心記下了,當時婉寧告訴她,這個人叫居安,他與皂承在昭陽碰頭絕不是一個巧合,當時她和婉寧對其感到好奇,婉寧便派人去查,也沒查出什麼結果。

此時他又出現在普菩,蘇琴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居安曾經是六公子門下客,隨著六公子死了,加上蘇儀擠走居祿,在星國已經成為星基王心裏的NO.1,那居安的政治人生也算落到了低穀,按照蘇琴認為這個人算是走到頭了。

可他和皂承?蘇琴轉身尋皂承的身影,隻見皂承與居安似不熟識一樣說道。“這位兄台,我家小廝莽撞,衝撞了兄台,還請兄台見諒。”

居安那張細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線,仿佛隱匿怒氣而不發,恭敬地對皂承作揖說道。“平原君對下人甚是去關懷,如此看在平原君的麵上,我也不好再加難為他。”

說著還真是不再把蘇琴放在眼裏,隻聽居安問道。“平原君,在下星國大夫居安,相逢不如偶遇,既然遇見了,可否讓我請你一餐?”

“笑話,我家主子吃不起飯,需要你請嗎?”蘇琴仿佛不甘寂寞地率先表態,惹來了皂承的白眼,居安臉色微變,一個奴才也敢嗬斥他?轉眼伸手就要給蘇琴摑上一耳光。

說是急那時快,就當居安的手快觸在蘇琴的臉上時,兩隻右手同時阻止了他,從蘇大身後趕到的趙無寒,看到居安時就避在蘇大的身後,把自己融進黑夜裏。原本他打算居安離開後,再進去,可一看到蘇琴要被居安摑巴掌了,怒急之下就不再隱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