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單挑與群挑,智若歉然來(1 / 2)

鳳駿做人的唯一目標就是跟皂承好好地幹上一架。當他臨近目標的時候,他發現環境和時間有些不太合適,甚至說是非常不合適。但他還是很興奮,終於可以一見高下,一個小白臉是比不過他這個戰功赫赫的長源君。

你是君人家也是君,並且比你好看,然後有趣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鳳駿帶著將士站在普菩城外要求皂承出來與他單挑,若是他不出來的話,那就說明他是個孬種。

有著十足信心的鳳駿遭遇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點燃了他那畸形扭曲的陰暗心理的小宇宙,劈裏啪啦地燃上了火花,做人真的不能太無恥。

皂承站在城門上大聲地回應道。“長源君,你我二人相識已久,這樣隻怕是不合適吧?傷了和氣怎麼行?我願承擔孬種,以為長源君的君子之風頌揚讚道。”

鳳駿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手下一名將士大喊說道。“平原君,你若不是孬種的話,就莫要以什麼交情作虛,如今你挾持大王,以下犯上,霸占普菩,封城阻攔長源君,而長源君光明磊落,讓你比試一場,他若輸了就行離去,而你輸了必須大開城門讓我等入城,釋放大王。”

“那長源君,你先告訴我,我夫人如今怎樣?怎不見她身影,而後我再考慮是否與你兵戎相見,我實在不願我們之間的交情受到這樣的毀滅。”皂承內力十足地喊了出去,而後佯裝嗓子疼痛地咳嗽幾下,伸手接過士兵遞來的茶水,趕緊喝上好幾口。

不等對方再說,他又急忙喊道。“長源君,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挾持大王,我隻是擔憂夫人安危,故而出此下策,你強擄我夫人,怎會做出這種讓天下人不恥之事。”

“一個妓子也值得你勞師動眾?你到底敢不敢與我一戰?”鳳駿不屑地喊道。

皂承仿佛為難地看了看四周,擔憂地說道。“我的夫人雖然出身玓瓅居,但你不該這樣說你弟妹,太過分了。為了我夫人我同意了。但是,我們要先說好,就是比輸贏,前提是不能打臉,你要把我的臉給傷了,該有多少人傷心啊。”

鳳駿無奈地翻了翻眼皮,他終於發現這對夫婦的臉皮都夠厚的。讓他瞠目結舌的事情隨著城門就在眼前發生了。

皂承帶了上千士兵踏出城門,擺出陣型,哪裏像要與他單挑的架勢,純粹是要開戰。鳳駿遲疑了,他原本是打算拖延時間等候援兵的到來,可皂承不像他所想的那樣光明磊落,果然是個無恥的人,做人真的真的不能太無恥了。

於是,皂承的一聲號令準備就要攻擊過來,鳳駿的一個副將跳起來怒吼道。“平原君,你這個孬種,將軍對你大仁大義,願與你一戰定乾坤,你卻如此毫無風度,你這下到底是何意?”

皂承嘻嘻哈哈地笑問道。“長源君,你可是說要與我一戰?”

鳳駿默不作聲,隻聽皂承又喊道。“既然一戰,你也沒指定人數,我們一千人打你一個人,不算過分。”

話落作勢就要攻上來,鳳駿一行人傻眼了,見過無恥的真沒見過這樣無恥的。然而神情複雜的鳳駿冷靜地下達指令,帶著百來人灰溜溜地跑了,惹得守城士兵們哈哈大笑,真是狼狽不堪,屈辱如同漲潮的大海一樣慢慢侵占鳳駿的心靈彼岸。

這下兩人算是真正地反目成仇了,曆史的關鍵人物來了,那個不被眾人看好的牆頭草——劇樂。若說鳳駿的情報怎麼得來的,當然跟這個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劇樂雖然不夠聰明,但是他懂得雞蛋要分別放在不同籃子裏。

所以,有什麼風吹草動,鳳駿知道,皂承知道,允惠公也知道。劇樂雖然隻有兩隻腳,卻站了三個隊伍中。不知該說他聰明過頭還是該說他愚蠢?然而就是他這匪夷所思的行為,才延長了允國幾年的安穩。

在鳳駿跑出皂承的攻擊範圍以後,一個猥瑣的男人拿著一封信來找他,把信親自交到他手中以後,逃命似地跑掉。而鳳駿看著信箋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若說是好事也算是好事,要說是餿主意,還真餿得讓人難以下咽,卻不得不咽。劇樂告訴他,平原君對允惠公是起了殺心了,如果他想救允惠公的話,那麼就對平原君低頭認錯,如果可以負荊請罪也未嚐不可。

鳳駿闔上眼立在馬背上,久久不語。

普菩如火如荼地上演一場場逼宮,挾持,救駕、失敗的等等戲碼,而蘇琴與懸靈算是一路平安地到達了瀧國地界,轉了馬車去到落城時,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似乎她剛到落城的那個時侯,初遇黑起蘇儀等人,與皂承過招曆曆在目。

她就這樣怔怔地望著落城的城東門,半晌回不了神,引來了守城士兵的戒備與關注,懸靈不得不開口喚道。

“主上……”

蘇琴這才回過神,點了下頭,攀上馬車正要往城裏去,卻被士兵攔下查問一番,這才放心地讓兩人過了檢查。

兩人進了落城,這才心神安寧了不少,此時懸靈前去聯係閻羅台留守落城的那些情報人員,這個靠海的偏遠小國,在紛紛擾擾的戰國江湖中,一直如同台風下的小草,雖時不時搖擺卻一直堅挺屹立,讓眾多如狼似虎的大國均是結交並未吞並,比起被允國吞並的羌國,應該說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