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計出生嫌隙,人去瘋來歸(1 / 2)

在智若出使星國之後,雖然各國都在揣測雲國的目的是不是準備來分杯羹,跳入這紛亂的戰國江湖中,幹一番叱吒風雲大事業?還是真為了一位公主專程出現在西原土地上?這都很難說,奇異的是使者離開以後,再也沒音訊,就連星光帝也心裏打鼓,這智若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若真是來尋蘇琴,為何在他堅持不放人,甚至揚言要娶蘇琴以後,他卻一聲不吭地走掉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更有意思的是,蘇儀的安排的人才來稟告說是鎖馨苑沒有人居住,之前居住的那個女人早已送到大牢去了,蘇儀茫然了,他似乎站在一個岔路口上,該往左還是該往右。假設星光帝真要蘇琴的命,那他正好拍手稱讚,若是星光帝並不想要蘇琴死,而大雲國。

眼看就要年關了,雖然寒冷的魚川讓各家各戶都不想出門,過年還是很討喜的,一番冬季的熱鬧景象就這樣如同畫卷一般慢慢地展開了,每家都掛起了大紅燈籠,宰殺牲口的吆喝聲與牲口們的嘶聲還是彼起此伏,就連蘇琴在大牢裏也能聽得到。

大牢裏依舊陰暗潮濕,蘇琴每天的體操跳下來也感覺不太冷,盡管大夥都不知秦霜雪來看她的目的是什麼,至少她的出現讓蘇琴的待遇改變了不少。

畢竟自從秦霜雪來訪以後,獄卒三餐都準時地給她送到,有心人稍作打聽,得知她之前很受陛下寵,也不知如何惹怒陛下被送到牢裏,就連春陽夫人也來探望,想來免不得還會再出去,所以就有人開始來巴結,專程給她送了火盆。

蘇琴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有人示好自然照單全收,不管人家是好心還是存有他心,她都一貫笑眯眯地接受。這一個多月的牢獄之災,卻對外界開始了解,畢竟獄卒一天無事也愛閑聊,這年頭沒什麼娛樂活動,唯一能過癮的當然就是這些權貴的是是非非。

得知智若離開以後,她竟然舒了一口氣,她早知智若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以雲國身份出現在西原,必定是雲國已經準備好了,而他是希望蘇琴回去歸位做最後一次大清洗還是打算自立為王很難說。

“福貴,依我看呀,那公主肯定是扯淡的,雲國不是要跟星國聯盟,就是要跟星國對抗,真希望是前者。誒,聽說那公主就是昔日掛配五國相印的蘇大人,據說咱們的太宰大人還是那五國相的門下客。”

一名獄卒和另外一個叫福貴的獄卒閑聊,蘇琴側身立著耳朵聽著,聽到公主的時候,她都不以為然地扯了個笑意,智若也太能扯了。叫福貴的獄卒呷了一口烈酒咂巴咂巴嘴說道。

“你小子懂個求,那蘇琴不僅是個女的,後來詐死又變身成蘇小小而且還成了當年玓瓅居的頭牌,據說她彈得一手好琴,堪稱天籟,可惜後來嫁給了平原君。”

“你說的平原君可是允國的那個?”

獄卒又狠狠地喝了大口。“說的就是那個,你認為還有幾個平原君?”

“真是想不通,一國公主竟然看上一國男寵,那公主搞不好是假的,我看那雲國鐵定是知道有個平民女子出去,故而找借口來尋茬。”

獄卒福貴把酒遞給喋喋不休的獄卒說道。“你個傻帽,一個平民能有那般見識可以掛上五國相印的話,豈不是雲國的所有人都厲害?”

“也是,可那使者為何跟咱們陛下單獨談了一次以後就走了?莫非他真的死心了?”

“怎麼不死心?公主都死了,還能怎樣?總不會率領大軍打來吧?”大口灌酒的福貴獄卒打了一個醉嗝,漫不經心地回道。

蘇琴算是明白了,星絮一定是和智若沒有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說是利益方麵談不攏隨後才會兩人麵色不佳的一幕。那智若到底想幹什麼呢?還是說星絮想幹什麼?她承認她是越來越不了解這個男人了。

這時外麵兩個獄卒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直到變沒了,蘇琴好奇地伸頭隔粗壯的木頭望去,隻瞟到兩人趴在桌子上睡得甚是酣香,不就便傳出濃重的鼾聲,蘇琴無語地翻個白眼,此時卻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一個沒見過的陌生男子出現在她的麵前,一雙陰狠的眼睛盯住她,看得她莫名其妙心生膽寒。

那男子長得白淨削瘦,勁裝打扮,一看便知是綠林好漢一類的人物。

“你是蘇琴?”

蘇琴沒有回答,直視他的同時,心中盤算到底怎麼一回事。男人見她不吭聲隻是坦然地望著自己,心中不由詫異,卻又一次問道。

“你可是蘇琴蘇小小?”

蘇琴依舊不語,仿佛立定的雕塑一樣眼也不眨地看著他,男人微微蹙眉。“有人讓我來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