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使者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地離開了東都,揣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回到各自的國家。而此時的蘇琴緊鑼密鼓地推行她的下一個政策,鐵血而執著,確切地說應該是由須穀主導的改革熱潮,也就是俗稱變法。
須穀不愧為一個驚世奇才,從未跟隨蘇琴和智若在祖屋學習的一個高瘦男子以一種狂熱的姿態在改革中一路狂奔,無論智若如何勸阻蘇琴或是其他官員進諫,蘇琴不置可否,讓所有對變法有異議的人直接找須穀,包括智若。當然智若是不會去找須穀的,事關他大祭司的尊嚴。
於是,得以重任的須穀,懷揣三分得意與七分手腕算是撫平了少部分人的情緒,但大多數祭司或是貴族的利益還是受到侵犯了。
首先他頒布法律,罪以刑罰,無論是王公貴族祭司還是販夫走卒人戶均以律法為根本;其次,獎勵軍功,宗室、貴戚凡是沒有軍功的,不得列入宗室的屬籍,不能享受貴族特權;再者,土地私有製允許買賣,最後是推行郡縣製,將雲國劃分為32個郡,設郡令、郡丞由國君親自任免。
這些改革措施強化了中央對地方的全麵控製,剝奪了貴族對地方的政權壟斷。自然惹來大量非議,而蘇琴眼一閉依舊把問題丟到須穀那裏去,最後就連智若手下的好幾個郡的封地也被歸於她的手中,對此他雖沒說什麼,可每次看須穀的眼神更冷了。
雲國因長期處於封閉狀態,故而也算是一個農業大國,極少有人經商,而須穀的又一個政策便讓商人活躍起來,鼓勵經商,賦稅減半,並且可以分到房子,而農民的土地私有化也極大的刺激了農業的發展,此時的鼓勵經商,緩緩地從國外為雲國注入不少新鮮血液。
尤其是他的土地私有製允許買賣這個政策,引來了不少其他國家的百姓到雲國定居。大量人民的流失也引起了各國的注意,一股改革地熱潮從雲國開始傳至整個西原,一時間各國國主紛紛大開招聘會,四處尋找千裏馬。
“你確定那雲孝王是她?”王鐐一臉不悅地問歸來的信靈君王允。
王允無奈地點了點頭。“昔日的蘇琴就是雲國的大王。”
王鐐震怒一巴掌拍到書案上,起身罵道。“那婦人好陰險的心思,枉寡人待她一番真心。”
“大王息怒,臣有一策。”王允躬身行禮說道。
瓊武王楞了一下,情緒有些緩和,隻是想到身邊無良臣又有些感慨。“自子蘭去後,寡人身邊唯有你一人可用,你雖是寡人的侄子,對寡人也甚是忠誠,僅是你一人也難為了。”
“大王謬讚了。臣希望大王派人到雲國求親,與雲孝王結親家,可共同商議抗星。”王允適時地說道。
瓊武王又一次愣住了,望向他顯得很是不解,王允抿了抿嘴繼續說道。“雲孝王即為女子,女子一般都要嫁人,嫁人便會從夫,而大王若是娶了雲孝王……”
“那也意味著雲國將屬於寡人的。可是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怎會嫁人?想來隻會招個婿?”王鐐從喜到憂地說道。
王允搖頭歎笑道。“大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再者昔日大王對雲孝王情深幾許,雲孝王對此也甚是了解,雖然有些誤會在其中,想來雲孝王這般奇女子是不會放在心上可以理解的。所以依臣看來,就算瓊國不去求親,也會有其他人去。”
瓊王一聽頓時有些著急趕緊說道。“那就拜托信靈君了,即日啟程前往東都向她提親吧。”
信靈君略感好笑,卻不好多說什麼,點頭應下以後,對王鐐行禮便退下了。與此同時,星國也進行類似的話題,不過提起的卻是星光帝本人,據說他對這個雲孝王很感興趣,打算要將其娶回去,這事兒已經鬧得全魚川都知道了。
蘇儀卻是一臉無奈,他雖然沒有出使雲國,可是聽從東都回來的星國使者說雲孝王是女人,而唯一能讓他想到的女人便是蘇琴,一聽雲孝王的名諱就是蘇琴二字,他更是心中打怵,然後怕什麼來什麼,星光帝派他出使雲國去向雲孝王提親。
“恭喜蘇大人,賀喜蘇大人。能去雲國遊覽一番,陛下對蘇大人還真是偏愛呀。”清平王截住蘇儀恭賀道。
蘇儀訕笑道。“清平王莫開臣的玩笑,那雲孝王是誰,你我心中都一清二楚,何必呢?”
清平王癟嘴搖頭。“蘇大人莫要辜負陛下的一片苦心。”
如此,魚川也準備了和親活動,那豐國公得知雲孝王是個女人以後,早早就起了娶親的主意,隻是孤掌難鳴,派人去饕國查探一番後,得知申陽君願意入贅雲孝王,在饕國引起了轟然大動。當然這不是申陽君的意思,於奢麵對這個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饕成公,他的侄子,有一種無處話淒涼的悲哀。
人的欲望在此時此刻得到了爆發與宣泄,用一種極端方式發生著。申陽君於奢這樣一個血性男子自然不會去入贅,而饕成公的算盤無非是要趕走他,以這樣一種難以拒絕的方式趕走。然後於奢帶著三千士兵殺進王宮,據說除內侍與宮女以外,所有官員、侍衛都被殘害,而饕成公和他的夫人們全部被吊在城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