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孝王大刀闊斧地進行吞並擴張時,星光帝也沒閑著,除了密切地關注雲國動向,星國也在進行一係列的軍事活動,譬如名氣響當當的武安君正率領十萬大軍逼迫豐國公割地保命,而那個讓蘇琴瞧不起的豐國公不知哪裏來的膽量對冷麵將軍的警告視若無睹,堅持說了不。
當然豐國被揍得很慘,險些連豐都也丟了,好在豐國也不全是吃幹飯的,不少有血性的漢子組起了自衛反擊隊,雖然沒什麼大的效果,至少減緩了武安君的腳步。黑起作為右路首攻大將軍憋足了火氣讓豐國公對其懼怕不已,得知蘇琴親征以後,更是幹勁兒十足,卻不知蘇琴此時正與顏洹達成了協議。
“雲孝王別來無恙,多日不見越發水靈了。”顏洹打趣道。
蘇琴擺手說道。“大掌櫃的,有事便說吧,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還是願意償還你的人情……”
“雲孝王存在鑫源錢莊的那些銀子不要了嗎?”顏洹的話讓蘇琴楞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顏洹又說了一遍,蘇琴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幻聽。
“說下你的條件吧?”蘇琴淺淺的笑意落到顏洹的眼裏變成高深莫測的探查。
顏洹清了清嗓子,謹慎地回道。“我記得雲孝王曾經給在下許過一個諾言,不知是否還作數?”
“作數,你攜全家到東都去居住。”蘇琴肯定地點了點頭。
顏洹試探地問道。“是否可以饒顏奎一命?”
“顏大掌櫃,你是聰明人,何必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顏家唯你一脈可留,且三代不可入我朝為官,下去吧,我承諾不會有人為難你,隻是顏大掌櫃你也別做出讓我為難的事情。”蘇琴不留情麵地回絕了顏洹的試探。
顏洹也不做停留當下給蘇琴告辭以後,回到鑫琅收拾東西帶著老婆孩子家人全部朝東都搬去,雖然惹來不少閑言碎語,至少人家是有了著落,不少人也來找顏洹,希望他能為他的堂兄去給蘇琴說說情,顏洹大多都是婉言回絕了,自然惹來不少的罵聲。
甄逸的肚子也快臨產了,顏洹自顧不暇哪裏有時間去顧及其他人,關於政治他不是不懂,出身王族的他肯定比很多人要了解,所以蘇琴的拒絕他懂,宏璜的堅持抵抗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越發有反擊的氣勢,當然假象就是假象,蘇琴的不緊不慢讓身為名將的宏璜吃不準她的下一步行動。
來來往往的百姓都是平安的,唯有出城的官員全部無一幸免,這圍城之戰似乎有著拉鋸的打算,宏璜開始焦急起來,城中存糧肯定是不夠支撐下去,而那些假扮百姓出城去買糧的士兵不是被斬殺就是被送回,這讓宏璜愈來愈無力。
蘇琴的營帳四周保護密切,就連朱瀾也忙活起來,似乎真有常駐的打算。而顏洹已經舉家搬往東都,一路上暢通無阻,似乎太順利了,顏洹不得不起了疑心,蘇琴會不會失言,甄逸的一番話之後,他才算放下心。
甄逸說的沒錯,他雖是出自奇國王室,卻從未與王室掛鉤,銀兩上的來往實屬正常,蘇琴用不著對他失言,防備是有的,至少眼下她還是有用得著的地方,不然也不會讓他把鑫源錢莊開到東都去。隻是顏洹依舊擔心他那天真的堂兄,一個如此天真的人卻生了一個亡國君的命,一時感慨,情緒激動還是讓他惹了不少麻煩。
當他在東都落腳以後,傳來奇國淪陷的消息,肖大夫吊死在自己家的府邸,而宏璜不依不撓地抵抗,讓蘇琴有那麼一刻極為後悔,當初若是沒有給奇王推薦這個大將的話,如今自己不會焦灼,一急之下肝火上衝,加上孕期火氣本身就大,便秘厲害了。
星絮得知以後,又一次大發雷霆,弄得魚川的官員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伺候這個陰晴不定的君主。與此同時,玨嫚正千嬌百媚地躺在王鐐的懷中,用欲望喚起瓊王昔日的情意。加上年前她為瓊王誕下一個兒子,瓊王對她的情意算是增加不少。
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昔日的蘇相,瓊王有一種欲殺之後快的衝動,繼而又百轉柔腸地懷念明山上的偷腥,那天夜裏如果他直接把蘇琴按倒的話,會不會她對自己也會有迷戀?可那個與她有同床共枕的皂承也被無視了,心中有些淒惶。
王鐐的後悔已然無濟於事,唯一期望的是雲國不要那麼快把奇國占領,一旦星國吞掉豐國,而雲國又占據奇國的話,那他就真的無力回天了。突然他想起蘇琴當年的合縱策,當下便挑燈寫了一封信發給平原君。
蘇琴也寄了一封信到魚川,對象居然是蘇儀,星光帝不樂意了,那個胖子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坐立不安的星光帝當下就擺駕前往蘇儀的府邸,正好抓了一個現行,他伸出保養不錯的龍爪朝蘇儀手中的信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