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東都的路上,王嬌算是走的平安順利。她的男性裝扮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比起之前的蘇琴遜色不少。王嬌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自然懂得保護自己更為妥當,雖然向王鐐承諾她要成為第二個蘇琴,卻不代表她沒有自知之明。
在她剛落腳東都的第一天,東都便發生了一件大事。從饕國返回的孫涓被五花大綁地送到了雲霧宮,乾天殿上他目光平直地望著高位上的蘇琴,絲毫沒有任何愧疚的模樣惹來了眾人的不滿。隻聽蘇琴厲問道。
“孫涓你可知錯?”
孫涓搖頭回道。“末將不知,末將一收到消息就派人前去邑都通知蘇大人,至於蘇大人為何沒有撤退而被捕,末將更不知。”
“既然如此,待孤王查明事情以後你再回去,眼下就呆在東都吧。”
沒有扣押沒有監看,如此就放他離開,群臣大為不解,而蘇琴眼中的戾氣越來越重,智若微微蹙眉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如果不趁早把這件事情解決,隻怕要死很多人。
果果當日上門所說若是蘇大出了事情,一定跟宮裏的人有關係,此時智若與蘇琴相看一眼,心中都有了計較,加上蘇二回東都居然沒有去找她質問他哥哥的事情,這讓蘇琴更惱火,不耐之下便派人尋蘇二,誰知蘇二躲在裴家不去麵見。
這下子完全把蘇琴激怒了,對於裴家她是打算循序漸進地瓦解,可裴家如此不識相,難道東都的天是姓裴,作為一國之君的雲孝王哪裏有婦人之仁?當下派遣趙無寒帶兵把裴家圍了,上上下下百口人都未驚慌,依舊鼻孔朝天地望著趙無寒。
趙無寒從未有過如此的體驗,在他半生的戎馬生涯裏麵,每到一處都是戰戰兢兢的百姓,何曾見過牛氣衝天的裴家人?他倍感無趣又好笑,怎能不知蘇琴安排他來做這樣一件小事目的,無非要他用裴家來立威。
星國的趙無寒並不一定是雲國的武安君,要把趙無寒徹徹底底地變成雲國的武安君,不僅是蠅頭小利,先與軍隊接觸融合,其後立威而後隻怕就要出征了。
趙無寒的嘴角似有似無地微微上揚了一下,隨後手一揮,裴家百口人全部被逮捕,包括裴家家主,隻見裴家家主厲吼道。
“武安君的眼裏是否還有王法所在?”
武安君冷眼掃去,雖說白麵書生模樣,多次戰爭的洗禮之下眼神尤為犀利,那裴家家主就算再是名門望族何曾遭遇一代武將如此眼神,當下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隻見武安君用公事公辦的平淡口吻說道。
“窩藏要犯罪加一等!裴翁得罪了。”
裴家家主楞了,複雜地朝大孫女望了一眼,隻見裴家大小姐迷惘地搖頭,裴家家主一聲哀歎對眾人搖了搖頭,那些拿起武器的家丁頹然地垂下雙手,任由武安君帶來的士兵將他們的主子全數帶走。
武安君搜查整個裴家都未找到蘇二,頓時察覺蘇二早已春江水暖鴨先知地跑了,好在城門都有囑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蘇二便被押到他的麵前。
往常囂張白目的蘇二在武安君的麵前顯得如同拘謹蔫吧,怪異得讓武安君有些好奇地問道。“相傳你連雲孝王的麵子都不給,如何在我麵前這般老實?”
“就算沒見過武安君的風姿也聽說過武安君的為人,草民還想為自己的性命做打算。”蘇二無奈地回道。
裴家眾人聞言這才思及武安君過往言行,冷麵將軍這個諢號放在一個好似白麵書生的男人身上,可見此人有多恐怖,這下子眾人戰戰兢兢地被士兵推攘著隨著武安君的大隊前往大牢,而蘇二卻被押上馬車朝雲山方向駛去。
不同的待遇使得裴家對蘇二尤為憎恨,不日便傳出蘇二與饕國一事有瓜葛,後怕才真正地向裴家襲來,原本雲孝王對裴家早已心神不滿,如今這麼大的罪名裴家背上了,豈有活路?
好在曆史的精彩時刻地到來,使得雲孝王無暇顧及那一竿子被鎖在大牢的裴家人。因為王襄已經帶著二十萬大軍殺到雲國境內,少許七日便將兵臨東都。一時間人心惶惶,百姓憂慮不已。
二十萬大軍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如今悄悄地侵襲雲國,居然沒有半點消息,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之餘忍不住懷疑到底是誰叛變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星國向豐國借道長驅直入,這樣一來,豐國公的行徑實在讓人不齒心寒。
不管結果會如何,雲國將受到震蕩是在所難免的,秦文駐守奇郡根本無暇抽身,一旦他離開隻怕星國再來個聲東擊西,那曾經打下的奇國如今的奇郡隻怕也要丟失。
此次攻雲隻怕蘇琴算無遺策也沒想到孫涓就是其中一個誘因,原本孫涓駐守豐雲邊境,以之前從豐國謀利獲得的四座城池作為緩衝屏障,防護星國直接穿越森林進入雲國,誰知因為蘇大一事,他不得不到東都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