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已經徹底解除,剩下的就是善後了。等他們兩個人把這些血汙都清理幹淨,已經天光放亮了。兩人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心中感觸頗多。
陳雨婷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靈異事件,經過今晚的事情後,也許會對她的一生都產生影響。她是第一次接觸靈異事件,陸雲又何嚐不是呢?刺激,真的是太刺激了。這一晚上他所幹的事,完全為他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看情況,以後這種事情還會很多。
休息一陣之後,陳雨婷幫陸雲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後,就離開了。她不走不行,現在她的身上還布滿著陸雲畫的血圖呢。先不說那些血跡黏在身上有多麼難受,一會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也沒法解釋呀。
陳雨婷去洗澡了,陸雲就渾渾噩噩的進入了夢鄉。真的太累了,整個晚上都處在一種極端緊張的精神狀態下,再加上失血過多,現在一放鬆下來,馬上就睡著了。
一覺好睡,再睜眼時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見陳雨婷正坐在床邊看著他,陸雲笑著說:“看什麼呢,不認識了?”
陳雨婷的臉突然變得通紅,轉過臉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道:“像個豬一樣的就知道睡,趕快起來吃飯。”說著就把保溫飯盒端了過來。
“當豬好啊,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多幸福。”接過飯盒,陸雲突然問陳雨婷:“你說你知道那個嬰兒的事?”
陳雨婷沒想到陸雲竟然能問出這種問題,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有些疑惑的問:“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陸雲將目光看向窗外,他怕一會控製不住,眼淚會掉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跟我說說吧,我想幫它找到它媽媽。”
陳雨婷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眼神迷離的講述了一段發生在陸雲昏迷時的故事。
那天陳雨婷是白班,剛剛對她所轄病房做完例行檢查,正要回護士站休息的時候,從身後就急匆匆的走過去一個長發的年輕女人。看那個女人的背影,應該很漂亮,但走路時的腳步有些虛浮,好像隨時都會跌倒的樣子。
見她這幅模樣,陳雨婷怕她跌倒出事,就邊喊邊追了過去。可追到走廊拐角處時,已經看不見了那名女子的蹤跡。
時間不長就有人在洗漱室發現了一個死嬰,看樣子應該是在剛生下不久就死去的。而且不是正常死亡,是被人用塑料袋包住,然後用利器劃了很多下才死亡的。
當時陳雨婷也去看了,當時那個嬰兒的慘狀,至今她也無法忘記。那一道道深可及骨的傷口,不知要是多麼大的仇恨,才能對一個嬰兒下的去這種狠手。
不久後警方介入了,通過走廊的監控錄像,將犯罪嫌疑人鎖定在一個長發女人身上。陳雨婷看到那個女人的圖像後,馬上就想到了那天見到的那個背影。
短短三天的時間,警方就破了案,作案者正是那名女子,而這名女子正好是嬰兒的親生母親。
聽到這裏,陸雲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雙手握拳,牙齒咬的格格直響。臉色像覆蓋了一層寒霜似的,盯著陳雨婷顫聲問道:“為什麼?那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