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警察局,母子兩人全都老實了。雖然沒給他們帶手銬,但是他們就像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樣,坐在椅子上連手都不敢亂動一下。
李政根本沒空搭理他們,直接就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自己的破事還一大堆呢,哪有閑心和他們逗悶子。
而此刻坐在桌子後麵的兩個警察也是沉著臉不說話,房間裏靜的厲害,隻有一名警察不時用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傳出,讓房間裏的氣氛更加壓抑。
房間裏的冷氣並不能讓那矮胖男人感到一絲涼爽,而是滿臉冒著油光,一雙小眼睛滴溜亂轉眼神飄忽不定。身上更是像水洗一樣,衣服早就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後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咋著膽子問道:“警察同誌,你們到底想把我們怎麼辦啊?”
但是兩個警察就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連麵部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是殺是剮怎麼也得有句話吧!”那男人也不管他媽在一旁直拉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大聲的叫喊起來。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再這麼下去非得被壓抑死的。他寧可被打死也好過這麼糊裏糊塗的憋悶死。
“好大的火氣啊,好剛正的脾氣呀。剛才在大街上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男人樣子來。”那名一直用手指敲桌麵的警察不陰不陽的說道。
“剛才……”那男人登時就啞火了,嘴哢吧了幾下才懦懦的說:“誰看見老娘被撞了還能不著急呀,再說了你們是警察,要是不把事情鬧大了,萬一你們不認賬了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連他自己都很難聽清了。
對於他的解釋,那兩名警察是嗤之以鼻,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名警察繼續說道:“那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麼?知道應該判什麼刑麼?”
“啊?”聽說要判刑,那男人明顯一愣,繼而說道:“不就是一個誤會麼?怎麼還要判刑啊。”
“誤會?說的輕鬆。要是沒有行車記錄儀的拍攝,我們豈不是要被冤枉死。”那個一直沒說話的警察冷冷的接了一句。
見兩名警察明顯沒有放過他們兩母子的意思,那個老太太突然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哭訴道:“都是我不對,是我貪心,你們不要難為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們要判就判我吧,求求你們了。”
老人的聲音淒慘,說話時還在不斷的在地上磕著頭。那可是地板磚呀,聽著那腦袋和地麵不斷撞擊的聲音,兩名警察也為之動容。這就是母愛,為了子女可以付出一切的偉大母愛啊。
其實這些警察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這種事能告他們什麼呢?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先例,盡管那些被誣陷的人要是沒有證據都會被粘掉一層皮,甚至傾家蕩產都是有的。但是有證據了也隻能是讓受害人不受迫害,對於那些誣陷者隻能是說服教育,最多就是拘留幾天,根本沒有明確的法律條文來製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