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夢,雖然場景變化了,但何娜還是清晰的知道她又進入上次被驚醒的那個夢中。盡管上次被驚醒後就記不起來夢中的事情了,但當她再次進來後,就馬上想起了之前被遺忘的情節。
這種感覺很古怪,就好像何娜的一部分記憶隻存在於夢裏一樣,一旦離開了夢境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這次她看到的是一個破房子,盡管院子很大,房屋也很多,但房子屬實是太破敗了。已經看不清油漆顏色的木門上或大或小的多少都有些破洞,木楞的窗戶上根本就沒有幾塊完好的玻璃。
被高大樹木包圍的院牆上用紅油漆寫著一些大字,仔細一看,竟然是‘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八個大字。而之前見到的那個人影正躲在牆下的樹蔭中,看來他又想趁著夜色做點什麼了。
因為已經見過他吃死人肉了,所以何娜現在對於他做出任何事都不會感到奇怪,反而在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希望他能夠弄點更刺激的事情出來。
反正也是在做夢,大不了就當看一個逼真度較高的電影罷了。
隻見他跪在地上,將那個長生令牌拜在牆角,然後非常虔誠的跪拜,口中還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很快,那塊令牌就發出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就連何娜這個不應出現在這個場景中的旁觀者,都能感到那透骨的寒意。繼而她就發現,那個一直靜靜靠在牆角的鐵牌竟然顫抖了起來,恍惚間仿佛有一股黑氣從鐵牌中鑽了出來。
何娜初時以為是看花了,當她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那鐵牌已經恢複了平靜,就像剛才何娜看到的真是幻覺一樣。
但是很快她就確定剛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因為剛剛還一直磕頭的那個人竟然趴在地上劇烈的顫抖起來。看似他手腳抽搐的樣子,應該是非常的痛苦才對,但是此刻他的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
看著這詭異矛盾的一幕,何娜此刻心中的寒意竟然遠超過了剛剛那鐵質令牌帶給她的感覺。
時間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緩慢流淌,那人抽搐了大概能有十分鍾左右,就停止不動了。
這十分鍾讓何娜讓過的仿佛有十天或者十個月甚至於十年那麼漫長,就像是時間在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麵將會發生什麼。
看著此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人,何娜不由在心中想著:“他死了麼?不是說有什麼長生的秘密麼,怎麼回事這樣一個結局。看來人還是不能貪心呀,自古以來多少帝王全都倒在了追尋長生的道路上,怎麼能隻靠一個破鐵牌子就能解開長生的秘密呢。”
就在她在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人影又有了新的變化。
隻見那人的身上不知何時竟然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黑霧,由於他所處的位置本來就暗,所以何娜那也沒注意到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產生的,當她發現時,這種變化已經完成了。
隻見那人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被淡淡霧氣所包裹的身體顯得有些模糊,但大致還是能夠看出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