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兩側的山脈距離河床很遠,山上隨風飄下的花香依然令人心神振奮,行進在這視野開闊的山間,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輕鬆了不少,要不是這次是幹玩命的事,袁少龍真有回到和誌同道合的驢友們輕鬆探險的日子的感覺。
一行八人,前麵三人是劉團他們,後麵的是黑活二人,袁少龍三人在中間,隱約間已是分成三夥,袁少龍一看便是了然,前麵三人是領路人同時也是雇主,他們要是不在前麵,難免有心不誠的意思,後麵的二人,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主,他們的辦事原則,就是這樣,要是換個位置,還真會讓人詫異。
“舅舅,後麵的二位,你們認識嗎?”袁少龍輕瞟了後麵的二人,問道。
“不認識,不過被劉團請來,和我們一起做事的主,應該很有名氣,隻是劉團沒有介紹,真就不知是什麼人。你呢,明,你認識嗎?”舅舅說道。
“叔,我也不認識,我猜會不會是他們的老大?”一項少言寡語的明哥說道。
明哥,在袁少龍的記憶力就很少說話,但是一旦說都是那種,一針見血,一步到位的話,這一點和健談的二舅母大相徑庭。
“黑老大?你是說他們中的黑老大?”舅舅和袁少龍幾乎同時問道。
“恩,有這種可能。”明哥道。
老大,這是他們的同行對行內領頭人物的敬稱。有舅舅這個白老大在身旁,有黑老大他們也不足為怪,不過這黑老大到底是誰,隻有他們的同行才可能知曉,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是罪行累累,能當上他們的老大,罄竹難書也不為過,至於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拉來共事的劉團他們不難想象其中的貓膩,首先,此事至關重要,重要到與虎謀皮的地步,其次,他們自己也不能算是什麼善茬,能把他們請來,就有穩壓他們一頭的把握。
“看來,這次劉團他們是下了本錢的,也不知道這黑老大是怎麼被拉上這趟活的。”舅舅想起自己來此的原因,不免感歎,大有同命相連的意味。
“我丫的,老大,你說劉團的話到底可信嗎,我總感覺毛毛的。”黑老大旁邊的人道。
“二丫子,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說這個都沒有用了,你沒看到他們的陣仗嗎,估計此處周圍三十裏早就是無人區了,我們反悔也來不及了,隻能靜觀事變了。”黑老大道。
“再說了,你看到前麵三人了嗎,那是白老大他們,劉團對我們可以毫無顧忌的下手,事後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但是,要對他們動手,還真得好好掂量掂量,嘿嘿。”黑老大有些艱澀的笑聲,隻讓人心裏發怵。
“我丫的,老大,他們自恃自己白活的人,瞧不起我們,這次還不是同樣載了。”二丫子繼續道,“這次也然他們瞧瞧我們的真本事。”
袁少龍遊覽過無數的山,著名的,名不見經傳的,甚至是荒山野嶺也到過無數,此處的山脈還是讓他心生異樣的情緒,隨著河床逐漸的升高,先前被高溫燒灼的跡象卻逐漸消失,鮮花嫩草逐漸增多,蟲鳴鳥叫也時不時的傳來,心曠神怡之感油然而生。
抬頭望去,兩側碧綠的山壁逐漸靠攏,夾在中間的小溪則一分為二,小溪中間的岩石則成了天然的進山道路,在岔口處,一道人工小木橋給人一種優雅的情調,踏過它,你就是這山的一份子,踏過它,你就是這山的主宰,踏過它,你就是這世界的掌控者。
視野所及的岩石道路的盡頭,和山壁揉和在一起的地方,一片淡淡的白霧遮擋了前麵的事物,隨著他們逐漸的靠近,袁少龍驚奇的發現那些白霧竟然神奇的形成一片,往上和兩側無限延伸著,一時沒有什麼恰當的詞來形容這奇觀。
“你們看這霧氣像什麼?”袁少龍出聲詢問道。
同樣駐足抬著頭觀看的幾人,都沒有回答他。
黑老大觀看了一會,最後看向霧氣和岩壁相交處,凝視一會後道:"二丫子,我們走,不就是片霧氣嗎,值得大驚小怪嗎?”
看著一路走來一直在最後的二人竟然超過他們走過去,袁少龍心裏嘀咕,“神氣什麼,也沒見你有什麼好的看法嗎,霧氣?如果隻是這樣,我會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