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寂如墨,三道人影在三台縣內的房頂飛馳,目標正是縣城中一家風月場所-春滿園。三人橫轉騰挪之間,已經來到春滿園樓頂。
春滿園,七層高樓俯瞰整個三台,雖在夜中,依舊燈火輝煌,行商浪子來往不斷。
一身白衣的小白說道“魔尊,屬下已經查明,當年的幫凶王二,就在春滿園三樓零七號房。”
王寧海點點頭“王二此人,是魏申碼的半個心腹,拿下他也許就能知道城隍法相被藏匿在何方。”
說完,王寧海從懷中掏出一個血麵獠牙的修羅麵具,,戴在自己臉上。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我從正門衝進去,你們堵住他的後路。隻需活捉即可,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是。”黑白兩人應了一聲,從樓頂縱身躍下,眨眼之間不知去向。
王寧海望了一眼夜色中的三台,周身散發一股濃烈的魔氣。“今晚,就讓我鬧個痛快吧。”說完,王寧海悄無聲息的融進了黑夜之中。
再次出現,王寧海已經來到了燈火輝煌的春滿園大門前,修羅麵具下的他麵無表情,向著春滿園內部走了進去。
迎賓的門童每天見人不斷,早已練就了一雙慧眼,感覺到眼前人的身上散發是絲絲涼氣,門童推開大門說了一聲請之後,悄悄的按下了藏在袖子中的通知按鈕。
“安保,預計有人找茬。看好哪個戴麵具的”王寧海進門之後,迎賓的門童對聽到按鈕通知的安保說道。
安保互相對視一眼,也推門走進了春滿園。
王寧海進入春滿園第一層,天花板的金色大燈足足有兩米寬,周圍小燈環繞,照映著大廳光彩明亮。
大燈之下,數十張酒桌按春夏秋冬四季分開,春紅,夏綠,秋黃,冬白。四色酒桌旁坐滿了互相敬酒的浪子與花娘。
一條寬大的懸空楠木長梯自下而上連通著一樓與二樓。
王寧海正要走上楠木長梯,一個穿著一身白衫的男子將他攔下“不知公子可有熟識?”
“找人。”冷冽的話從麵具後傳出,隨後不再理會白衫男子,徑直從楠木長梯去了二樓。
王寧海離開後,身著花色布衣的安保來到白衫男子麵前問道“層管,這人怎麼辦?”
“先別出手,倘若他真隻是找人也就罷了。如果敢在春滿園動手,哼。”白衫男子右手橫掌,在脖頸前快速劃過。
“是。”一眾安保領命,跟著王寧海上了二樓。
春滿園二樓,王寧海並未過多停留,看見了前往三樓的樓梯就快步前往。
春滿園三樓零七號房,王二正和幾家世家公子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之前,舉著酒杯高聲呼喊“諸位,想我王二,本是街頭混混。幸得魏公子垂青,從此青雲直上,才能有幸遇見諸位啊。哈哈哈”
一眾世家公子也隨聲附和“王二先生哪裏話,王二先生是當世千裏馬,魏公子乃是當世伯樂啊。”
一口悶掉酒杯中的酒水,王二臉上有些發紅“魏公子要我在這春滿園招待各位,其實是想問問諸位,對於魏公子出任這三台縣管,諸位有何想法?”
王二這般直接的問話,讓正在喝酒的世家公子險些嗆到。
“諸位,諸位。魏公子呢,也是為諸位著想。諸位說起來那境遇和魏公子是何其相似啊,都是家中有一位甚至多位才能勝過在場諸位的兄長或者弟兄。壓的諸位抬不起頭來,隻能作為紈絝子弟混日子。”
王二這話一出口,好幾個世家公子悶頭灌了一大口酒。
“王二先生,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其中一個世家公子開口問道。
王二壓壓手,示意他們安靜,然後說道“魏公子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到時候隻需要諸位..。”王二話還沒說完。就聽聞房間外的侍者的聲音。
“先生,這裏已經被人包下,請您另換房間。”
來到門前,王二伸手拉開房間門“怎麼回事?”一張帶著修羅麵具的臉映在了王二的眼前。
修羅麵具下,帶著一陣森森寒意的聲音響起“王二,我是來要賬的。準備好還賬了麼?”
王二一聽以為是以前江湖中的混混找上門。“兄弟,王二以前要是多有得罪,今天請你喝一杯,就此揭過怎麼樣?”
“嗬嗬,我和你的恩怨,揭不過。”王寧海說話間,右手悍然襲出直接抓向王二右手手臂。
王二混了多年,雖然武技平平,但是深諳街頭打架之道。眼見王寧海右手攻來,趕忙後退兩步,左右環顧,順手拿起一個花瓶向著王寧海右手砸去,同時大喊“春滿園的安保在哪?還不出來!”
砰。
花瓶轟然而碎,王寧海右手去勢不減,腳步正要上前,身後幾根軟棍已經即將到來。身前也被兩個侍者攔住,暫時前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