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剛剛放下手中的書本,悄然得合上了眼眸,下一秒就聽見外麵傳來了爭吵聲。
“少爺,你不能進去啊。”
是丫鬟綠幔的聲音,而伴隨著那個聲音是沈祁定的腳步聲,“文姨娘,祁定無禮了,還請文姨娘出門相見。祁定有一一事相詢。”
手中的書本轟然落地,文秀慌亂地撿起地上的書本,這才對著門外的綠幔說道,“綠幔,你讓他進來吧。”
沈祁定自然知道這樣不妥,不過目前的狀況下若是自己不問清楚,自己是不會甘心的。
“打擾了。”
說完,沈祁定推門進去了,而此時院子裏的一個身影一閃而逝。
“文姨娘,祁定有一事兒不明,還請文姨娘解答。”
“不知道少爺有何事來找文秀呢?”她眼波流轉別是一番風情,身姿如柳枝般婀娜,身上帶著淡淡的熏香,這種味道一點點得鑽進沈祁定的鼻尖。
他到底年少,沒有經曆過這種場景,隻覺得心中有一絲異動,但是很快就壓抑了下去,冷聲說道,“你和林子豪到底是什麼關係?”
文秀手中的茶杯悄無聲息得落在地上,啪嗒一聲就碎裂開去,那茶水如同文秀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來。
“我早就猜到了,這件事情定然瞞不久的。”
文秀悄然坐了下來,“既然公子問起來了,那我就告訴公子也無妨。其實文秀之前本事一個舉人的女兒。”
隻說了一句,文秀就悄然擦起眼淚來。
沈祁定看了看文秀,他一向對於流淚的女人沒有任何的辦法,隻手足無措。
“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那****上街去幫父親買私塾裏要用的東西,卻未曾想到在街上遇到了林家少爺,他硬是要我成為他的丫鬟,我誓死不從。隨後我回到家中才發現私塾被人砸了,不隻是如此,父親也被人打了個半死。那人還說若是我不從了林公子,就要殺了我的父親。”
文秀說道這裏,悄然去看沈祁定的麵色,隻見他麵色如鐵,她又輕聲抽泣了一下,“再後來林公子來提前,父親拒絕了他。第二日父親就死在了回家的巷子裏,小女子沒有辦法隻有賣身葬父,這才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花夢樓,後麵認識了老爺。”
沈祁定聽到這裏,隻覺得心中萬分氣憤,而文秀正哭得淒慘,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就連來之前說是要問詢她和沈雲素之間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卻沒想到天子腳下,他林子豪就敢這麼做……”
沈祁定為人正直,雖然知道世間許多的肮髒事情,但是沈心傲不讓他去接觸,加上雲氏也是將他保護得很好。所以他雖然知道,但是卻從沒接觸過,自然也是無從談起。
“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會去找林子豪的。”
卻沒有想到沈祁定的一句話直接讓文秀跪在了地上,她輕聲抽泣著,“還請少爺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爺,我不想老爺為了文秀和林家起衝突。如今,我已經有了一個安穩的處所,我不想再……”
沈祁定的神色不定,按理說這種事情是應該告訴沈心傲知道的,可是偏偏文秀跪在自己的麵前,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他慌亂之下正要伸手去拉文秀,卻隻聽到門陡然被人推開。
花姨娘那一張笑意盈盈和沈心傲那張鐵青的臉陡然定格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妹妹,你們這是……”
花姨娘輕聲問道,她抬頭看了看沈心傲,又看向沈祁定,這才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錦帕說道,“妹妹,剛剛丫鬟說你病了。老爺十分關心你,便讓我陪著來看看你,隻是你和少爺這是……”
沈心傲甩手給了沈祁定一巴掌,怒喝一聲,“給我滾出去。”
沈祁定卻硬著脖子看著沈祁定,悶聲說道,“父親,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我和文姨娘清清白白,天地可鑒。”
“哼……你個不孝子。你可知道她是你的姨娘。”說完,沈心傲轉身看著文秀,“來人啊,將文姨娘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是”
外間進來一人,快速得將文秀給拉走了。沈祁定正要說話,卻隻見文秀搖了搖頭,沈祁定隻悶聲跪了下去。
沈心傲隻覺得怒火中燒,先是雲氏,現在又是文秀,而且如今這人卻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這讓他如何不發火?
“都給我滾出去。沈祁定,你留下。”
花姨娘抬眼看了看,隻覺得事情也差不多了,就拜了拜直接退了出去。
…………
“什麼?”
雲氏手中的藥碗陡然落在了地上,立即四分五裂了。
“少爺被老爺禁足了,還說在科考之前絕對不能出門。並且據說是文姨娘和少爺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