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
整個朝堂之上都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有開始說話,一些人心中盤算著待會兒要如何開口,而另外一些人卻是想著要如何才能躲避這場風暴。
整個朝堂之上冷靜的人隻有顧長安和沈心傲了。
一個是並不在乎,一個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就在這石化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站了出來,他將手中的奏折舉到了頭頂,大聲說道,“啟奏皇上,太子失德,失了皇家威嚴,希望皇上能夠從新考慮太子的人選。臣,啟奏另立二皇子為太子。”
眾人朝著那人看去,卻見到那人赫然是左家的一個家臣,目前是個五品的武將,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隻是轉念一想,大家又都想明白了,二皇子號稱戰神,這些武將信奉他也是情有可原。
“臣也有本要奏,臣請奏立三皇子為太子。”
這一個聲音響起來之後,突然朝堂之中大半的官員都跪下去複議了。而坐在龍椅上的那人隻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出聲。
可那些底下跪著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起來,都隻是規矩得跪在那裏。
“丞相大人,你怎麼看?”
就在眾人都以為慕問天不會回答的時候,慕問天突然問了一聲。沈心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卻還是立即站穩了,穩穩當當得說道,“皇上為天子,這一切應該皇上做主。再說,皇上年輕力壯,江山穩定富庶,萬朝來賀,皇上更是萬壽無疆。立太子的事情,本不著急……”沈心傲說到這裏,隻聽到後麵眾位大臣冷哼了一聲,沈心傲隻有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可眾位大臣本就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其心可昭日月。”
眾位大臣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而沈心傲暗自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慕問天隻在心中暗罵一聲,沈心傲這個老狐狸,倒是兩邊都不肯得罪。
此時慕問天將目光落在了顧長安的身上,“顧愛卿,以為如何?”
“太子目前行蹤未定,生死不明。微臣以為,應該先找到太子爺的行蹤再做打算。”
顧長安的聲音不卑不亢,倒是惹得剩下的******們集體附和說道,“本該如此。”
就在眾位爭吵不清的時候,華安站了出來,“微臣倒是認為早日確定太子之位是為了江山穩定,如今太子行蹤不明,不若立一個王爺,若是太子爺到時候回來自然可以輔佐太子爺;若是太子爺回不來……”
華安的話瞬間得到了許多人的附和,就連沈心傲都不得不承認,要說老狐狸,誰比得多華家的這位。
可太子爺是他的侄子,他都不幫助麼?
沈心傲瞬間想到了宮中的另外一位華氏,那就是老太後,老太後一直不喜歡皇後,連帶太子也十分不喜歡,這次隻怕是太後的意思。
沈心傲到底是心思活絡,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德勝的通傳聲,“國師慧覺請求覲見。”
“準!”
慕問天說完,就聽到大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慧覺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笑容,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他先是對慕問天見了禮,隨後念了一聲佛號,就站定了。
“不知道國師到此有和指示?”沈心傲對著慧覺見了禮,這才出聲問道。
“貧僧作為出家人本不應該理會這紅塵俗世,可剛才貧僧觀天象發現了天有異象,便來覲見皇上。”
慕問天看著慧覺,點了點頭,這慧覺進宮沒有幾個月,話不多,要求也沒有,隻安心得念經。
偶爾觀觀天象倒也是十分準確的,慕問天對他倒也頗為信任。
“不知道國師看到了什麼?”顧長安對這種事情是不信的,可沒有想到皇上慕問天竟然出聲問道。
“吉人自有天相。”
慧覺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就閉上了嘴,而此時突然外麵狂風大作。
“啊,這便是異象啊,果然是太子失德呢,應該要廢了太子重新改立。”
“不,這應該是上天在警告我們不應該廢黜太子。國師不是說了,吉人自有天相麼?那就是說太子爺即將回宮了。”
眾人爭論不休。
“這是上天的旨意啊,請皇上三思改立太子。”
話音剛剛落下,大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小太監急忙說道,“皇上,不好了。欽天監的旗幟被大風吹到了。”
“什麼?”
要知道那旗幟從開國便立在了那裏,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吹到了,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是心中一驚。隻有站在一旁的慕天熵忍不住心中焦急, 他總感覺自己被人玩弄了一把,可現在他是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