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疆那份倨傲與冷漠,看的廳中各人各懷心思。
赫連清始終看著他們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思。
輕木氣得不斷跳腳,實在想不明白那女人有什麼好的,除了空有一副絕色的容顏,就連半點女兒家的溫柔都沒有,她的無疆哥哥這次為何瞎了眼,竟被這樣的無恥女人勾去了心魂?
含怒的目光落在正要離開偏廳的賀蘭家兩姐妹身上,她忽然沉聲喝道:“站住!”
但,沒有人聽她的。
賀蘭北和賀蘭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一路說說笑笑著往廳外邁步。
輕木更是氣得紅了眼,幾步追了過去,沉聲道:“這兩個賤婢,給本郡主站住。”
荷蘭北和賀蘭冰總算停了下來,回眸看著她,賀蘭冰挑眉,問道:“郡主還有什麼吩咐?我們得要回去伺候姑娘和王爺。”
“隻是兩個賤婢,竟然敢對本郡主如此無禮,來人!”這一聲“來人”可是不像剛才那樣還有侍衛願意進來,任由她一連喊了幾聲,竟也沒有人理會。
賀蘭冰暗中翻了翻白眼,瞧著她不悅道:“這裏是北王府,不是你的家,你若真想對付我們王爺,那便請帶好了人馬再上門來,自個兒在這裏鬧事,我們家姑娘會不高興的。”
“放肆!”兩個賤婢竟敢這樣對她說話!她輕木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反了!反了!這些人……全都反了。”
“我勸郡主還是別想自己動手,你哪怕練過點拳腳功夫,可全是花拳繡腿,奈何不來了我們,隻會自討沒趣。”在她揚起手之前,賀蘭冰斜眼看著她,冷哼道:
“我們是北王府的人,你要敢動手,我們是會反抗的,到時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郡主自個兒去跟王爺解釋。”
“你、你這個……”輕木氣得連手指都抖了起來,可是如她所說,自己根本打不過她們。
剛才她握著她手腕,那一份勁力是自己萬萬比不過的,這裏的侍衛又不聽她的!
她氣得咬牙切齒的,回眸看著齊步往偏廳門口走來的太子爺和太子妃,委屈道:“太子哥哥,你瞧她們……”
“既然這是北王府,輕木,你要發脾氣還是回府再發吧。”太子淡然道,丟下這話便率先舉步出門。
荷蘭北與賀蘭冰忙向他傾身行禮道:“恭送太子爺。”
完了還是笑嘻嘻地看著輕木。
輕木那個氣,真是氣得怒火攻心,差點一口鬱血嘔出來。
看著正要從一旁走過的赫連清,她急道:“清姐姐,你就這樣看著她們欺負我嗎?”
“太子爺已經走了,我們別耽擱了。”赫連清拉了她一把,硬把她拉著出了門,向太子追去。
一路上還能聽到輕木幾近瘋狂的聲音不斷傳來:
“我要殺了她們,我要把這群賤奴全都拉去杖斃!清姐姐,你和她們一起欺負我,清姐姐放開!我要去殺了她們……”
沒人理會她,赫連清一直拉著她,不容她掙開半分,舉步走在帝豫南的身後,連頭都沒有回一個。
直到輕木尖銳的聲音漸漸飄遠,賀蘭北和賀蘭冰才互視了一眼,賀蘭冰還笑嘻嘻的,賀蘭北卻臉色沉了沉,不悅道:“以後出府自己得要小心點,這輕木郡主的品性沒你想象的好。”
“我就從來沒想過她品性好。”輕木郡主的品性如何,早就一目了然了。
賀蘭北無奈,隻淺聲道:“不管怎麼樣,日後若出府,在外頭行走還得要自個兒長點心眼兒。”
“我知道了,姐姐,我不會著了她的道,放心。”不難聽出那輕木真的是氣瘋了,若說她會回頭找人來悄悄對付她們,這事誰也不會懷疑。
“走吧,去看看王爺和姑娘要不要咱們伺候。”賀蘭冰率先邁步,朝長廊深處走去。
看著她輕盈的步伐,賀蘭北笑道:“你今兒早晨不是還很討厭這姑娘嗎?”
“現在不討厭了。”賀蘭冰回眸衝她一笑,“這姑娘我挺喜歡的,以後若是找不到好的下家,那便好好伺候著吧。”
……
帝無疆把人抱回到寢房裏,放在軟榻上,傾身便壓了下去。
“張嘴。”他沉聲命令道。
“做什麼?”龍淺幽睜大了一雙如花雲眸,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不悅道:“北王爺,現在還是大白天的,你就算再荒·淫好色也別白日宣淫好嗎?”
白日宣淫,這女人的嘴還什麼話是說不出來的?
但帝無疆不介意,他現在隻想再嚐嚐那種感覺。
“張嘴。”他的薄唇又湊了過去,大掌把她逃避開的臉捧了回來,兩個人貼得那麼近,之間不到一指的距離,就連對方呼出來的氣息也被自己吸進肚子裏,場麵極度曖·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