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看張氏這個大喇叭添油加醋的能力,讓她跑到外麵一宣揚,事情立馬就成了杜柔感染天花,杜修家的人都被傳染上了,現在肯定還會傳給村裏人。
這下,村裏可是人人自危,走路都是避著杜修家的人走,生怕被傳染了,連粉條作坊都受到了影響,不得不暫時歇業。
沈氏知道是張氏搞的鬼,氣得不行,顧軟卻道:“娘,我看這最有心計的,可可就數三嬸了。”
沈氏也想起來當時鄭氏明顯無中生有的話,杜寶珠和杜康順小時候也得過水痘,鄭氏能不知道杜柔得的那是水痘?但她偏偏要說天花,不就是故意讓張氏誤會?
“大郎媳婦,那這可咋辦啊?外麵傳成這樣,作坊也給歇了,陸家那邊催貨,我們要是教不出來,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娘,你忘了,我們家開的可不止這一個作坊,前些個兒大郎去附近鎮子那邊走了走,發現那邊工人的工錢低,便也買了個作坊,改成了粉條作坊,現在那邊也開始出粉條了,這邊沒了就沒了,也正好,我就把這大灣村的作坊關了,讓他們聽風就是雨的……”
一聽說他們家可能感染上天花,連事情都沒弄清楚,一個二個的立馬罷工來結工錢,生怕被傳染了,生怕他們家賴賬,可真是半點不念舊情,而且顧軟還看見,他們拿工錢的時候,都在手上包了布,生怕接觸到病體,聽說回去後還用漲水將他們家發的工錢消毒了。
也行啊,這些人能自私,她顧軟就非要寬宏大量嗎?你們要辭工是吧,哼,想走容易,想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張氏見杜修家遭殃,自然是樂見其成,幸災樂禍。
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張氏和鄭氏又犯了一次蠢,這次犯蠢,直接讓杜修公開和杜家大房三房斷絕了關係。
事情是這樣的,張氏因為杜修家在村裏的困境,而高興的挺著大肚子四處溜達的時候,竟然遇上了多年前給栓子批過富貴命的的那個術士。
那術士臉上一顆帶毛的痣讓張氏一眼就認出了,張氏心裏那個激動啊,很熱情地將術士請回了家裏招待起來,開口就是問自己兒子栓被他批了富貴命,為啥過了這麼多年還沒富貴起來。
那術士沒想到是老主顧,心裏暗道不好,不過到底還是老江湖,張氏又是個好糊弄的,他左扯右扯問了張氏一些問題,終於找到了絕境逢生的解決方案。
隻見那術士掐指一算,道:“當年我為這孩子批下富不可四個字,隻要不出變故,他這輩子必定會飛黃騰達,隻是可惜,可惜了啊,這半道出了變故,他命不夠硬,被旁人把正為富貴的命格給搶去了,他這輩子注定一事無成了,唉……”
張氏一聽,差點急火攻心,杜老爺子也著急不已,左求右求。
趙氏更是差點給術士下跪了,“大師啊,求求你一定要想個辦法破解,把我孫子的好運給搶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