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婆子絲毫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指責杜小月,哭嚎起來,“夭壽哦!咱們秦家這是造了啥孽啊!娶個媳婦回來十年不下蛋,好不容易有個孩子,也被折騰得沒了!!”

然後秦家婆子突然一躍而起朝杜小月的房間跑去,杜修和顧軟見她神情瘋狂,也跑了進去。

一進去,就見到秦家婆子揪住剛醒來的杜小月一通亂打。

杜小月本來剛醒過來身子就虛,又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也沒有了,完全失去了反應,眼神呆滯,像個死人一樣任由秦家婆子揪著頭發亂打。

杜修和顧軟見狀忙上前去拉開秦家婆子,顧軟說道:“我堂姐才剛醒過來,孩子沒了她也難受,你這麼打她,是想要逼死她嗎?”

“她是我秦家的媳婦,連秦家的骨肉都保不住,我這婆婆的教訓她咋了?關你啥事啊!?”

秦家婆子說著要去拉開顧軟,隻她的手還沒有碰上顧軟的胳膊,杜修就將顧軟拉開了,秦家婆子由於衝力太狠,一下摔倒在炕沿上,差點沒把下巴撞歪了。

秦家婆子又哭天喊地起來,杜小月這才像剛回過神似的看向杜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是大郎?”

杜修點了點頭,“小月姐,是我。”

杜小月恍惚的笑了一下,“大郎都長這麼大了,我記得上次見到你,你還是個小子呢!”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又看向顧軟,“我聽說你娶親了,這是你媳婦兒吧?”

杜修嗯了一聲,顧軟打招呼,“堂姐。”

杜小月笑了笑,時隔多年再一次看見娘家人,她心裏有一股溫馨的暖流劃過。

“堂姐,你在秦家過的是這種日子,為什麼不回娘家?難道我們娘家人都是做擺設的嗎?”,杜修責怪道,杜小月的這件屋子,又小又破,他和顧軟站在這裏,一下就顯得很擁擠了。

看見秦家婆子從地上爬起來,說是要去把自己的兒子叫回來收拾她,杜小月便對杜修說道:“大郎,這是姐的命,姐認了,別連累了你們才好,你們快回去吧……別跟我爹娘說我的事……”

杜小月說著,一行清淚默默流了下來。

杜修要說什麼,顧軟拉住了他,“大郎,今天我們先走吧。”

今天他們還什麼情況都不清楚,留在秦家也幫不到杜小月什麼忙。

杜修看向顧軟,顧軟向他點了點頭,杜修又跟杜小月說了幾句話,這才走了,但離開前,他卻拿了一錠一兩銀子給秦家小姑,然而目光卻是看向的秦家其他人,冷聲說道:“這一兩銀子是給我堂姐買補品補身子用的,三天後我們還會來,如果我堂姐出了什麼事……”,他說著,頓了頓,“那你們恐怕得在我大姐出事前,先去打聽清楚大灣村的杜姓人家是什麼人。”

杜修根本沒有指望秦家人會拿著這一兩銀子去給杜小月買補品,他隻是希望秦家人看在這一兩銀子的份上,不會任由杜小月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