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有一碟花生米,幾盤小菜,那中年男人熱情地招呼著杜修喝酒。

兩人說著話,姚金娘很是善解人意的添著酒,偶爾還說上一兩句討喜的話,惹得那富商哈哈大笑。

“杜兄弟可真是好福氣,夫人氣質如蘭,溫柔體貼……”,那中年男人前一刻還滔滔不絕的說著生意場上的事,話鋒一轉,竟然說起了顧軟。

杜修皺了皺眉頭,那中年男人察言觀色,又試探地說道:“不過這男人嘛,在外賺錢養家,累死累活的,其實三妻四妾也是人之常情,哪有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的道理?杜兄弟年輕又有錢,外頭不知有多少女人趨之若鶩,想必這燕環肥廋,風情各異,也讓杜兄弟眼花繚亂了吧?”

杜修覺得他這話有點不對頭,便放下了酒杯,他本身不是縱欲的男人,隻遇上顧軟之後才喜歡纏著她,對其她女人卻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反正在他眼裏,他媳婦就是最好的女人,其她的再美再體貼,她都覺得不好,所以根本沒有動什麼再弄個三妻四妾的念頭,他這輩子有顧軟就足夠了。

尤其他不喜歡中年男人這種什麼男人賺錢養家就該三妻四妾的謬論,難道一個家庭裏辛苦的隻有男人,沒有女人為你操持家務、照顧公婆、生兒育女,你在外麵能安心嗎?

杜修正想著,卻聽姚金娘嬌滴滴地笑了一聲,“杜官人可是個癡情的男人,看他對杜娘子嗬護備至,不知要讓多少女人羨慕死杜娘子了……”

姚金娘這話半嗔半嫉妒,目光還有些哀怨的睇向杜修。

那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男人嘛,在外麵無論怎麼風·流,回到家裏,當然還是妻子最重要,外麵的女人,玩玩也就罷了,哪裏比得上家裏的正妻,杜兄弟你說是吧?”

杜修不予置評,姚金娘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因為現在她就充當了那個玩物的位置。

中年男人又說道:“不過。家裏的再好,也總有吃膩味的時候,哪有新人來的新鮮,杜兄弟,你說是吧?”

見杜修但笑不語,中年男人猜不透他心裏是個什麼意思,便供了拱手,笑得別有深意,起身說道:“哎呦,杜兄弟,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有處理,你先喝著,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金娘,替我好好招待杜兄弟,要是讓杜兄弟不滿意了,我頭一個不饒你!”

姚金娘心下暗喜,急忙保證道:“老爺放心,我保證會將杜官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中年男人走了,屋中就隻剩下了她和杜修。

姚金娘相信,她和中年男人的話,肯定已經讓杜修動了心,她更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外麵風情萬種的女人,即便她們不如自己家裏的妻子有地位,但在床上,他們卻是臣服在這些女人的身上。

姚金娘覺得,現在隻要自己再添一把火,一定能讓杜修乖乖束手就擒。

姚金娘看著杜修俊美的容顏,心中一蕩,斟酒的時候,故意的將酒杯一歪,於是一杯溫酒就倒在了杜修的胸膛上。

“對不起,對不起……”,姚金娘手慌腳亂的要替杜修擦拭,然而,她的手卻是如蛇一般的往鑽進了杜修的衣襟裏鑽,她的聲音,妖媚而勾魂,“大郎,你的胸膛好熱……”

杜修慢慢的勾起嘴角,在姚金娘以為他是被自己蠱惑了、正在激動的時候,他卻抓住她的手,然後一把將她扔了出去,動作太大,帶動了桌上溫酒的銅壺,那銅壺裏的水和瓷壺裏的酒全倒在了姚金娘的胸口上,剛被燒開的酒溫度燙的嚇人,再加上開水,立馬就讓姚金娘皮開肉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