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我長發及腰,血衣裹屍已老。
“聽說了嗎?那櫻花樹下又死了一個人,舌頭被拉出,血濺得到處都是,屍體慘不忍睹啊”早市一開市,賣魚劉就和豬肉榮聊起來,說的時候神情恐懼。“又死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個了,真不知道什麼是個頭啊!”或許是深秋清晨空氣凜冽,兩人說完渾打個寒磣。
宋城宋捕快聽著早市的雜談,想著今早櫻花樹下的命案,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死者是鎮上劉員外的兒子,二十有五,家中有一妻一妾,平時風流成性,時常留戀煙花之地。除此之外,倒沒什麼惡行,也未與人結怨。屍體是菜農趕早市路過湖邊發現的,然後向官府報的案。仵作初步斷定是昨日夜間子時身亡,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死者舌頭被生生扯斷拉出。如此暴戾粗魯的殺人手法,是有深仇大恨還是無預謀的殺人啊?
“哎呀,真是倒黴,這周剛剛調任在這,就碰上這麼一起棘手的案子,恐怕今年流年不利。”宋城向同行的老趙抱怨著,後者看著他不以為意的說道:“年輕人,凡事掙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案子遲早要成懸案的,調查也是無濟於事。還有一個月,我就要告老還鄉了,可不想出什麼意外啊。嗬嗬,所以我們隨便問問就收工吧!”
宋城心想,又是一膽小怕事的主,多這麼幾個人,官衙都成擺設了。心裏這麼想,嘴上還是客氣回道:“得,問問就收工,也得交差不是。”
說罷,兩人便踏進一家茶館。說書的正唾沫橫飛的說著一位將校劉石的逸事,說是靠賣了自幼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崔菱給太尉,才求得一官半職的。被出賣的崔菱痛恨太尉強占了自己且羞於為其當妾,又憤恨劉石背叛出賣,家中無權無勢,無人出頭。終日鬱鬱寡歡,最後在太尉府上吊而死從此之後,太尉府夜間就會傳來女子的抽泣聲,鬧得人心惶惶。
說書的聲情並茂,時急時緩,很好的把聽客的情緒拽在手中,引得在座的無不感歎唏噓。可正聽到那關鍵時刻,說書先生卻來了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宋城聽了後眉頭緊皺,直覺認為這件事跟連日的命案有關。
“趙捕快,我想去問問那說書的有關這件事的詳細情況,或許是突破口也說不定。”宋城才剛起身準備去找說書的,但是去路卻被一個小二模樣的擋住了。宋城轉向老趙,詢問了來人的背景。原來這人叫張三,家中在鎮上開了一家包子鋪,不過他卻好打聽,有時買賣消息,看似遊手好閑,手中的消息大抵也有八成是真。
“我說這位官爺,想聽這崔菱和劉石的事,還得聽聽我的。那說書的隻是真假參半,我知道的可是實打實的真消息。那崔菱並非吊死在太尉府,而是吊死在湖邊的那棵櫻花樹上。”原本宋城沒準備理會的,但是聽到櫻花樹,眼中閃過驚喜,忙問道:“你可真知內中詳情,快說於我聽聽。”
張三這下得意起來,故作為難的說道:“這可是太尉府的八卦,到處傳播可是關於身家性命的。可憐我那老父守著包子鋪,怕我出了什麼意外會無人照料,無錢財養老啊!”這外人看來,完完全全孝子一個,不過知情的人不會不知道他的目的隻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