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
睜開金色的眸子,千染望著那冰冷而慘白的天花板,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鋪然而來,體內的異能再也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是被封印了嗎?
雙手也被綁主,無法動彈,他眸光四瞟,終於在一個角落的鏡子看到自己的情景,渾身寸不著縷,金發鋪散在那鐵床上,隻有那顆無法拿下的黑色耳鑽,那熟悉的樣子真是可笑。
明明不是早已感覺到不對勁了嗎,明明不是早已知曉背叛了嗎?明明不是做好準備了嗎?怎麼會想哭,心口悶悶的,好像流眼淚。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那天聽到她的夢話,不是準備好了嗎?
忽然傳來漸漸接近的腳步聲與對話,“058641醒來了,以確認不屬於地球上的生物。”
“給058641注射強化疫苗,看他的承受能量。”
“是!”
看見那令他厭惡惡心的白色衣大褂和戴著白色口罩的人,千染金眸厭惡一閃而過,緊緊咬住唇角,不讓那些粗鄙的話脫口而出,連不屑的眸光也懶得給他們。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千染也沒去數他們給自己身上弄了多少個口子,拿了多少血液,隻是知道他們終於離開了,離開這個令人窒息冰冷而慘白的當年。
思緒不知漸漸飄向何處,千染忽然想起了那熟悉感何來了。記得之前去探索皇宮時,誤入底下實驗室,同樣令人窒息的感覺,同樣冰冷而慘白的顏色,還有那被稱為實驗品冰冷而麻木的眼光,千染彎了彎唇角,真是沒想到,想在被稱為實驗品的人是自己啊。
思緒恍惚著,他也想起了那個“56231”號的琥珀色眸子女孩,她說“弟弟,你能不能唱歌給我聽,聽了就不會那麼痛了。”
“一紙信箋落了塵
將誰的往事沉封
字裏行間的墨痕
傾訴著誰的愛恨
書幾劃愁思幾橫
墨幾筆添了離別幾分
徒留曾經在笑我們天真
那年你縱馬馳騁
浴血沙場守關城
當號角響徹前陣
一馬一槍為國征
是你的鐵骨錚錚
在歲月裏烙下虔誠
而誰又能回答我的輕問
唏噓往事如同烈酒一般
能將思念二字盡數斟滿
卻無法將你從回憶中喚回來
留我在風中聽白骨哀
我吹一曲千蝶紛
千絲百足繞清冷
蠱惑了蒼茫眾生
卻引不了你的魂
回眸中你很殘忍
獨獨留下了我一個人
守著一份承諾一份癡等
我佇立墳前輕歎
歎陰陽相隔兩端
曾經的我總以為
你的身影依舊在
如今染血的槍骸
已在衣冠塚裏長埋
那是你半生的忠骨肝膽
唏噓往事如同烈酒一般
能將思念二字盡數斟滿
卻無法將你從回憶中喚回來
留我在風中聽白骨哀
唏噓往事如同烈酒一般
能將思念二字盡數斟滿
卻無法將你從回憶中喚回來
留我在風中聽白骨哀。”
千染每當那些人走後,都會輕輕哼著歌調,努力回想著之前在瓦萊雅星際的美好日子,不讓自己迷失。
他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隻記得好久好久,房間沒有黑白之分,永遠是一片白色,十分容易讓人迷失。
他也不記得多久沒有睡過覺了,每次要睡著時都會被,卻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