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她突然驚恐停下來,慌裏慌張看向月建國:“不對,寧寧的戶口關係還在林木村,並沒有轉回來。”

她怎麼把這茬忘了。

“月部長,人家陸營長說的又沒錯,你家偏心都偏到山溝裏去了,誰敢讓你們關上門做主啊。

你養女和兒子這麼隨便就相信一個外頭的男人冤枉你女兒清白,不就是為了把她趕回鄉下再也回不了城嗎。

這事兒誰遭殃誰受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大夥兒又不是傻子。”

楊麗英看準機會立刻踩了一句。

可算給她逮著機會在全家屬院人麵前黑月如鳶這小賤人一把了。

剛才月初寧親自到她家請她吃喜糖,還背著其他人親自給她塞的全是奶糖,她看得清清楚楚,家屬院其他人隻得一顆奶糖,剩餘都是水果糖呢。

知道這兩姐妹合不來,她可不能不幫月初寧一把。

月建國的臉色黑如鍋底,卻隻能死死抿緊嘴唇什麼也反駁不了。

都怪這不孝女非要在這麼多人麵前把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什麼事不能關上門一家子自己解決。

她非得把全家人的臉都丟盡才高興嗎!

“初寧,當初明明是你主動幫我幹活,是你在村裏天天對我圍追堵截給我送這送那,我才答應跟你處對象的,你現在怎麼能翻臉不認人。”

傅念城宕機了好一會兒的腦子終於重啟完畢,“初寧,我們可是牽過手也親……啊——!”

話沒說完,傅念城剛才挨了一耳刮子的左臉又挨了一耳刮子,扇得他左耳的嗡鳴聲都像隔了一層膜一樣,恍惚以為自己聾了。

這一巴掌打得月初寧手掌都麻麻的,她仰頭看向陸秋硯:“阿硯,你們部隊經核查屬實這個軟飯男傅知青造謠破壞軍婚毀壞婦女名聲,該怎麼處罰?”

陸秋硯輕輕勾唇,“輕者被下放農場勞改一輩子,重者立罪木倉斃。”

傅念城瞳孔一顫,嘴唇抖動得厲害,拐杖都差點拿不穩了。

“我、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不打擾了。”

他腫著半邊臉轉身就想跑。

陸秋硯的聲音幽幽從他身後傳來,“這位傅念城同誌,我們部隊不冤枉任何人,我會立刻派人走一趟林木村,查訪核實你今天所說的話。

另外勞煩各位鋼鐵廠家屬院的左鄰右舍,為他今天所說的話做個證,免得傅念城同誌事後不承認今天說過的話。”

“我可以作證!”

楊麗英沒看到月如鳶倒黴,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趕緊第一個站出來。

“我也願意作證,這什麼人啊,見不得人家小姑娘過得好,非要壞人名聲搞破壞!”

“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鋼鐵廠圍觀的老老少少們都熱血沸騰的發聲。

月耀宗和月如鳶悄悄對視一眼,見大勢已去,不再說話,想在這件事裏悄悄隱身。

不料月初寧沒忘了把他們拎出來,“阿硯,我覺得他不會時隔一個多月了才突然在我要跟你結婚了才找上門來,說不定是有什麼人故意找上他,把他帶過來的,你順便也讓人一起查查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