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來後,隻有陸秋硯沒過家裏的喝水。

此刻陸秋硯正在她那小房間裏給她換床單,今晚他會一個人睡她的房間。

月初寧進來悄咪咪覷了他一眼,被他淩厲的視線掃過來捉了個正著。

她幹巴巴笑了笑,心虛移開視線。

今晚她要幹大事,有一點動靜都逃不過陸秋硯那訓練出來的警覺,真讓人頭疼。

要是他幫她躲完家庭審判大會就有事回部隊多好。

自私的月初寧用完男人就想扔出去,完全沒有一點愧疚的心理。

但現在天色都那麼晚了,她腦瓜子轉呀轉,實在沒找到什麼借口讓他今晚回部隊了。

要不……也喂陸郎喝點安眠藥吧。

她走過去軟聲問他:“阿硯,你要不要喝麥乳精,我給你衝麥乳精好不好?”

“不必了,我不渴。”

陸秋硯看出了她眼底那一抹狡黠,淡淡拒絕了。

今天他們那一桌主桌的菜都有些重油重鹽,確實挺鹹的。

小丫頭不知道在心底計劃著什麼。

月初寧沒理他的拒絕,還是進廚房衝了一杯麥乳精回來。

她進房間後主動挨著他坐下,小手端著搪瓷茶缸送到他嘴邊,天生軟甜的音色帶著蠱惑人的魔力:“今天老公為我做了那麼多事,還帥氣的為我出頭捏住二哥手不讓他打我,我也想為老公做一點點小事,衝杯麥乳精犒勞你今天辛苦啦。”

“別鬧。”

陸秋硯閉上眼,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卻沒有推開她。

她單膝跪在床上時,床身微微搖晃了一下,嚇得她上半身順勢貼上男人的胸膛穩住身形。

女孩柔弱無骨的手掌在他脖頸肩輕搭,姿勢曖昧,像是在主動勾引他吃掉她。

穩住身形後,她把搪瓷茶缸送到他唇邊,在他耳邊甜軟的撒嬌:“老公你就喝一下哄哄我,好讓我不覺得自己今天什麼也沒幫到你好不好嘛。”

“你……”

男人喉結不可抑製滾動了一下,氣息微喘。

“轟隆”一聲巨響。

月建國夫妻倆從房間出來,發現響聲是從月初寧房間傳出來的。

月耀宗和月如鳶也跑出來查看動靜。

隻見月初寧那小房間的門半開著,床塌了。

月初寧整個人姿勢親昵趴在了陸秋硯身上,腰身被陸秋硯牢牢護著,沒摔著,但手裏那杯麥乳精撒了。

遠遠的撒到了另一邊,是陸秋硯眼疾手快推出去的。

“這……”

月建國夫妻臉色有些難看,就算領了結婚證,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那也不能這麼火急火燎的,看把這床都弄塌了。

“這成何體統,就算你們結婚了,也該克製一些,家裏還有別人呢。”

鍾婉琴有些看不過眼,家裏還有兩個孩子沒結婚的呢。

即便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那也得分地點不是。

陸秋硯臉色凝重,有點嚇人,目光落在月耀宗身上,“床腳的鋸子痕跡,不知是誰的手筆,看樣子是有人不希望我妻子在家裏安心住下。”

若不是今天他過來著她領了結婚證,又陪她一起回來,今晚摔下床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