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建國看到月耀宗臉上那深得發黑的淤青也有些心虛,向他大哥訕訕低頭,“大哥說的是,我一定好好管教這個不孝女。”
月初寧委屈:“大伯,我昨天是打了二哥一巴掌不假,先不論是二哥先聯合外人找上門想壞我名聲,我一個營養不足的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氣,是爸爸後來太生氣又打了二哥一巴掌,二哥才傷成這樣的。”
“閉嘴!”
月建國狠狠瞪著月初寧,恨她多嘴。
他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可就因為沒兒子,因此對自己兩個兒子當命根子一樣寶貝。
涉及到兩個兒子,他大哥就會變臉。
月建軍黑著臉看向月建國:“她說的是真是假,你也打了耀宗?”
月建國心虛:“大哥,我打孩子也是為了教育他,這孩子做事太衝動了,這樣下去我們老月家在家屬院的名聲……”
“行了。”
月建軍打斷他,陰沉黝黑的臉陰惻惻看不出情緒。
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臉色有些凝重,但已經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和藹模樣。
他拍了拍月建國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得比較遠,但打孩子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管怎麼說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這一巴掌衝動打下去,耀宗的自尊心哪裏受得了,這不是要打生分了你們的父子之間的感情嗎。”
月建國愣愣低頭,有些慚愧:“大哥說的是,我昨天也是一時氣上頭,是我考慮不周了。”
月初寧心裏感歎,這個大伯看著憨厚實則有點東西啊,幾句話就能讓月建國產生慚愧。
她沒猜錯的話,接下來他恐怕就要忽悠月建國出錢出力補償月耀宗了。
說起來月耀宗那工作,月建國之所以會那麼賣力到處找人牽橋搭線,也是多虧了月建軍好幾次“好心建議”。
她悄悄多看了一眼月建軍,搖搖頭,不能生的男人執念真的好重的。
上輩子她有個來自粵省汕區的女同學,家裏父母做生意好幾千萬的資產,但隻生了兩個女兒,那女同學的爸爸覺得絕後了,就拚命拿家裏的資源和錢去給女同學的堂哥和堂弟鋪路,隻為讓侄子們給他養老送終。
而兩個女兒什麼也不給。
傳宗接代的毒瘤思想真的害人啊。
月耀宗盯著袁桂蘭那漸漸腫起來的額頭,心裏有些擔心:“大伯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你上了年紀,可別被磕出什麼毛病。”
疼得幾乎直不起腰的鍾婉琴咬咬唇,有些委屈,“阿宗,正好你帶我也一起去吧,我這腰不知怎麼的,越來越疼了。”
月耀宗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但轉瞬即逝,他想了想:“媽,我自行車後座隻能帶一個,你既然是腰疼肯定坐不了前麵的橫杠,要不你在家等等,腰疼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帶大伯母去醫院看了再回來送你去。”
鍾婉琴平日裏就沒少哼哼腰疼,所以月耀宗根本不在意。
鍾婉琴有些委屈,但還是隱忍的點頭同意,“好,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