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後,我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不再滿腦子都是自己刺傷林慧、或者自己看著“鏡”臉上沾滿鮮血的恐怖景象了。真是謝天謝地!但是我現在還真是不想去學校呢,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做賊心虛。我很清楚冷珊一定會處理好後續的一切事物,不會讓林慧的死和我扯上任何關係,可我還是免不得地想逃避一陣子啊。
呈大字狀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去想了。
昨夜冷珊送我回來後,我還是在夢中見到了羽。但因為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倆也沒說上什麼話,隻是一見麵他就很自覺地走到我身邊充當了我抱枕的角色。最後我是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入睡的,沒有出現什麼夢中夢的詭異事件,一覺醒來看到的直接是我房間的天花板。
羽有時候還是很體貼的。比如這種時候,他就不多說話隻默默陪著,這一點讓我很容易放鬆精神、恢複元氣。順便提一句,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在關鍵時刻還在喋喋不休卻沒一句重點的男人,顯得很囉嗦、很沒品。
好吧,回到正題啊。
我呢想是想偷一次懶不去上學的,可是現實不允許啊。
“雲小姐您起來了嗎?可以下來吃早餐了。”秦姨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嗬嗬,秦姨你可知這段時間你的雲小姐我發生了多少事啊?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吧,就在昨夜我還為了自己完成神的任務殺了一個同班同學呢。
冷冷地自嘲著,臉上是有點悲傷的表情。這絕不是又退回原來的狀態,隻是在事後感慨一陣罷了。畢竟已經發生了,洗不掉的罪惡不能忘記,但也絕不是沉溺其中。
「呐,羽。如果我因為殺了人下地獄了,你會陪我嗎?」突然想問了。
「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嗬嗬,是啊。我怎麼可能逃得掉,你不是早就用小圈套住我了嗎?
「不過……就算你想要去的是你們那裏所說的‘地獄’,到頭來最多也隻能去幽冥之神所掌管的冥界吧。可是,你已經算不上是‘藍度’的人了,又非怨靈,要去冥界的話應該是極其艱難的。據我所知,冥界在外和神界可是處在同等地位的呢。」哦……是嗎?冥界的地位那麼高啊。好吧……可是,這些你不說我又哪裏會知道啊。
「所以說‘藍度’的人死後就能和怨靈一樣進入冥界了?」那我就趁機問問清楚。
「嗯。所以他們才說‘藍度’是個沒有轉世也沒有輪回的奇怪空間啊。這裏是禁止外來者的進入的,怕破壞整體格局。畢竟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弱了。啊,我想如果不是這裏的人很注重生育後代,‘藍度’可能早就已經滅亡了吧。神好像給了這個排名最後的空間創下了的特殊的規則,所以這裏的人能夠通過男女交合的方式造出新的生命。你知道的,這在其他空間是不可能的。」
呃……這麼說來地球沒有滅亡完全是那些超生人士的功勞咯,狂汗啊!
「哦。那麼你呢羽,你是第幾度空間的?」好奇……
「這裏應該是個不為人知的空間吧。」有點飄乎乎的,是不確定的語氣呢。你是想敷衍我嗎,羽?
「是嗎?那麼到底是第幾啊,該不會是因為太低了你就不好意思說了吧?」激將法不知道對你有沒有作用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其實……我是被困在一個極大的空間裏的,這裏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通過一片湖澤,我能和外界交流也能到達外麵。但有時間的限製,而且每一次要出去都會花掉一片彩羽。你知道的彩羽的數量是有限的。」是嗎?這就很奇怪了。有誰會給你下這樣的限製呢?這些,是不是和那個叫月影的有什麼關係呢?
「誒?真的嗎?!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驚奇啊,你竟然會是被困的籠中之鳥?!難怪不能到我身邊來了。所以其實並不隻是“藍度”這地方特殊,你的情況也很特殊。
「我……隻是還沒來得及說罷了。從我有了自我意識起就這樣了,早已習慣,一開始也沒覺得呆在這裏有什麼不好的。遇見你大概就是我的契機吧。假以時日,這道牢籠就會不攻自破的。我隻是覺得自己一定能解決好這個問題,才有所隱瞞的。
呐,如果因為我的隱瞞讓江雲你生氣了,不用客氣,花掉一片彩羽讓我現身來給你打一頓吧,隻要你能解氣。」
嗬嗬,也不用說得這麼委屈吧,我又不是不相信你。還是,你真以為我不敢花掉自己手中有限的彩羽啊。
真要打你一頓,吃虧的會是我好不好?誰不知道:你們這些“異界”人就我這種水平之人施加攻擊效果完全和饒癢癢差不多啊。我又何必浪費一片彩羽呢?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心裏明白得很。說到底,你是不想給我添麻煩是不是?畢竟,在我這邊還有神祗這種檔次的大麻煩存在著啊。你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我還真是該死的像!我要是你的話,必然也會都自己抗下去的。